或许，这也是那些学生azo自欺欺人的把戏。
毕竟，丧尸算不得人。
当人类变成azo之后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它们仍然拥有智力，但却比丧尸更加疯狂。
秦争眼前所见的遗骨都算是展丞它们之前的同学，但此刻全都是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但单纯的的讲azo是野兽也不一定，潜藏至今的溶源性细胞宿主的理性很忍耐甚至超越了绝大部分的人类。
关键是什么，人性吗？
秦争看着这数十具本是花样年华的青年陷入了沉思。
一阵微弱的呼吸声突然传入秦争耳中，秦争急忙四处查看。
是一位老人。
可能是因为azo挑剔，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年龄最大的老人此刻反而生命体征最强。
秦争连忙凑了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小心凑到了老人的嘴前，试探着问道：
“是张教授吗？”
也只有这个老人符合张教授的特征。
在静静等候了一会儿后，老人吃力的睁开了眼，缓缓点了点头。
秦争轻柔的扶住张教授，让其依靠着自己。
张教授费力的转动着头，试图在黑暗中找寻什么，秦争心中一紧，思量再三后将灯光照向了周围。
浑浊的眼泪从张教授眼眶滑落。
秦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出来张教授也许只是回光返照，但秦争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谢谢”，张教授气若游丝，秦争俯身才能勉强听清教授的话。
秦争明白，他不能拖了。
“张教授，您节哀。”，秦争沉重的说道，“我是调查队的，您是不是接触过一个黑袍人？”
张教授的神智似乎不是十分清醒，秦争又递上了水。
“嗯”
“能告诉我他找您说了些什么吗？”，秦争只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张教授断断续续告诉了秦争一些关于黑袍人的情报。
黑袍人希望和张教授带领的学校达成合作，合作的内容便是让张教授带领学生们加入黎明庇护所。
一来消耗黎明庇护所的资源，二来为黑袍人找机会输送azo进入学校。
张教授曾经便能以知天命的年龄硬怼戴老大，自然在看出黑袍人的险恶用心后同样直截了当的进行了拒绝。
甚至对黑袍人破口大骂。
后续，便很自然了。
黑袍人直接感染了十数个学生，其中便有展丞，这些人要么是早就不满张教授要么是骑墙派。
获得了力量后根本控制不了azo本能的食欲。
剩下的拥护张教授的人也就遭了秧。
张教授说的很简短，但却花费了一定的时间。
秦争耐着性子听完了张教授的讲述，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突然，张教授一只手轻微的拍了拍秦争腰间挂着的开山刀，嘴中微不可察的说道：
“帮我”
秦争定住了，深深看着张教授苍白的脸庞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开山刀。
哪怕秦争现在将其送到已知医疗条件最好的黎明庇护所，不谈遥远的路程，单是张教授目前的身体状况也撑不住。
他早已油尽灯枯，身体上，心理上。
秦争救不了，但他能满足张教授以人类身份离开世界的愿望，在离开后不会变成丧尸的愿望。
秦争托起了张教授的后脑，这不会伤及这位可敬老人的面庞。
“谢谢你”
“嗤！”
秦争温柔的放下了张教授，他听到了楼梯里传来的异动。
他要做点什么，他一定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