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的人头那是看不到了，因为那些人头已经被秦武宗全部送往了神都。
虽然没有看到人头，但这并不表示吴峥就是吹牛，这一点整个渝州城的官兵以及百姓都可以给吴峥做证。
只是大家都做证，证明这事是真的时候，一心想要杀敌却又不得不窝在成都城里的程小金就有些抓狂了，一千多颗人头啊！这当中还有一颗是吐谷浑的万夫长，这对于程小金来说那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又极其精彩的事，可惜自己居然没看到。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去什么成都，呆在这渝州城能该有多好，成都城虽说在大周是最接近敌人的地方，可是成天都只能窝在家里，哪里有像渝州这样能跟叶谷浑正面交锋的机会？
程小金很抓狂，他之所以背着家人来蜀中就是想在战场上杀几个吐谷浑人的，但是现在好好的一个机会却被自己错过了。
做为跟他一起长大的牛耀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起来他现在的心情跟程小金又何常不是一样？
程小金想要通过战场杀敌来证明自己，自己又何常不是想在战场立下军功而光耀门楣？
于是便搂着生闷气的程小金道：“兄弟想不想杀吐谷浑人？”
程小金白了他一眼，随便一巴掌拍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好气的道：“明知故问，谁不想谁是孙子，可是上哪儿杀？上成都府吗？大帅跟本就不让，就只知道窝在城里小爷都快窝出病来了。”
牛耀祖笑道：“想就好，我有办法要不要听听？”
“你有办法？”程小金一脸狐疑的瞅了牛耀祖一眼：“你来渝州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渝州城的目的，姓蒙的那家伙会放你出城？才怪！”
“脚长在我身上，他能管得了我？”
“他是管不了你，但他能管得了你手下的那兵……等等，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打我那一千骑兵的注意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就我那一千人出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到时人打光了，我拿什么跟大帅交待？这是战场不是咱们在神都时的胡闹，这出乱子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牛耀祖微微一笑：“你知道吴峥在青塘山一战他手底下有多少人吗？”
“多少？”
“两百七十个，还当中还得算上他娘子跟丫鬟。”
“两百多个人就敢也一千吐谷浑骑兵做战？”
“你来的晚了，你要是能早来一天的话，那一千颗首级就摆在这儿呢！你说人家两百人都敢与吐谷浑的一个千人队做战，而且还是全歼自己连根毛都没掉，如果再加上你这一千人，你说以他的本事想吃掉五六千人也不难事吧！”
“你是说把吴峥也拉下水？”
“废话，不然就以你我二人还敢出去？我来渝州是拿军功的，可不是来给吐谷浑人送人头的。”
“可是这帐不能这么算吧！两百人能杀敌一千，这一千两百人可不一定歼敌六千。”
“那我问你，你来渝州是来干什么的？”
“还不是跟你一样保护老爷子。”
牛耀祖道：“老爷子现在没事，你说咱们能不能反过来去驰援成都府？只要成都府一但退了敌，这盘棋可就活了，难道你不看不出来？”
“看是看出来了，可是你知道我出城时带了多少人吗？”
“多少？”
程小金伸出三根手指头道：“三千，整整三千人马，可结果能成功冲出来的就只剩下我身后的那一千兄弟了，就咱们这一千人还跑回去驰援成都城？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加上吴峥就不是开玩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手段在青塘山以两百人就全歼了吐谷浑的一千骑兵，但如果我们只是去驰援成都城，盘活这盘棋那家伙一定有办法。”
程小金沉默了一会儿，旋即问道：“你能有多少把握？”
“不多就六成，干不干给个准话。”
“六成……六成……”程小金寻思了一会儿，突然一砸拳道：“干了。”
牛耀祖惊道：“咦！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痛快了，只有六成八把握你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