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部书记也姓方,名叫方永谦,六十多岁,跟方辉还沾亲带故,论起来,方辉得喊他三爷爷。方支书为人正直,在村里威望也很高,每年换届选举村民都选他,老爷子已经连任好几届村支书了。

六十多岁的老支书,看着眼前这一片乱糟糟,不禁拧紧眉头,撅着灰白的胡子嚷道“松开!都松开!给我好好说说咋回事?”

老书记的面子那得给,赵良生把方辉放开,两人站起来。严思勤也松开手,领着四个孩子站在一边。

终于能直起腰来,吴梅把薅乱的头发往后一捋,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捶着大腿开始嚎啕“三爷爷呀,你给评评理吧,咱老方家被人欺负到家了呀,三爷爷呀……”

方永谦最不待见这个吴梅,这老娘们太能惹事,年年的光给她擦屁股就得好几回,不过往年都是她到外面去找事,这找上门打架还是头一回。

方永谦理都没理吴梅,他看向方辉“方辉,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子回事?”

方辉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他光知道个大概,好像是自家闺女伤了人家闺女“三爷爷,这……”

“方书记,我来给你说。”严思勤牵着石可的手,领着一排小豆丁走到方永谦面前,她把石可和赵雨往老支书面前送了送“书记,你看看我闺女的脑袋,是被方辉家小燕用镰刀砍的,你看看,这满头的窟窿,最大的两个骨头都露出来了,光缝针都缝了22针,俺就想来方家要个说法,可吴梅怎么说的?她上来就说孩子闹着玩,说不是故意的,还说俺值当的一抹家子都找上门,书记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严思勤说完又把赵雨往前推了推,自己蹲下身子,把赵雨的裤腿袖子都撸上去“还有俺家大壮,书记你看看,俺孩子才七岁,她都能把俺孩子扔到三米之外,你看看这一身的伤。”严思勤声泪俱下,边说边呜咽“书记,你得主持公道,不能因为与方辉家有亲就向着他们。”

石可就站在方永谦的面前,老书记一耷拉眼皮就看见石可秃头顶和一脑袋的伤,赵家这个小闺女他见过,那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小人儿,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让老书记都忍不住心尖子一抖。

老书记轻轻摸摸石可的后脑勺,对正在嚎哭的吴梅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别哭了,你给我说说小燕砍人家孩子干什么?”

听出老爷子的语气不善,吴梅收声辩驳道“我都说孩子不是故意的了,这一家人还不依不饶的……”

“吴梅。”严思勤厉声打断吴梅“你还这样说,你砍一下说不是故意的我信,你自己说说在人脑袋上连砍好几下,再说不是故意的,估计你自己都不信吧。”

吴梅看了看严思勤“三爷爷,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今儿个我带小燕去她家找她拉呱。”

“你说什么?你找赵家的拉呱?”方永谦打断她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一个出头,一个村尾,隔着好几里地,你跑人家去拉呱?这附近拉不开你了?平时也没听说你跟人赵家的好成这样,是有多重要的事非得让你跑那么远去拉呱?”

“三爷爷,我…我不是听说她家来个闺女吗,我想看看。”

“人家的闺女有你什么事,你非要看?”

“我这…我这不是顾涌的慌吗,也没听说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突然有这么大一个闺女。”

“你,我说你什么好。”老书记手指点着吴梅恨铁不成钢“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见天的操那么多的闲心干什么,再说人就是有这么大的闺女,也不能把人家孩子砍成这样。”

“真不是故意的,我问过燕了,燕就是看上可可头上的头花了,管可可要,她不给,真的,燕是想砍头花来着,没想到砍头上了。”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方永谦点着方辉连说“好好的孩子让你们两口子教育成什么了,人家的东西凭啥非得给你,不给还砍人家,这是什么理论,你们哪里是在培养祖国的花朵,就是在培养强盗!”

“就因为一对头花,你们就能把俺孩子脑袋砍成筛子。”严思勤怒火中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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