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得得,我错了赵叔。您有理,我没理。话说今天你怎么这么高兴啊?”张石川看着赵元化。
“先说说你在这干嘛呢?”
赵娥叽叽喳喳的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三人来到西厢房,果然看见那伤者还躺在床上。
赵元化先看了看伤口,不由得一皱眉头:“这不是胡闹吗?这玩意能治病?还是找个大夫来吧。”
“大夫找过了,不好使啊,他现在是伤口感染,发炎了,高烧不退。那些草药不能消炎啊……”张石川有点沮丧。
“什么发炎感染的……这也不热啊?”
“啊?不热?”张石川一步窜到炕头,一摸伤者额头,果然不热了!
赵娥也过来摸了摸,“哥,你这妙药还真神了哈!昨儿晚上还烧的那么热,今天就退了。”
“哇哈哈哈,那是,不是说了吗,哥是神医……”
“咳咳,张神医,是不是该给病人喂点水?嘴唇都干裂了。”
喂完了水,三人都出来,赵元化这才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圆形铁疙瘩递给张石川。
“这是……轴承?这么快就做出来了?铁珠子……换成铁棍了?哎呀赵叔,真有你的。”张石川扒拉了一下,轴承外圈果然咕噜噜的转了起来,中间的一根根小铁柱也跟着转动,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难怪他今天这么高兴,原来是为这个。
“把铁珠子换成铁棍还是你冯叔的注意,他做了个木头的,用的是珠子,转起来比这个还轻巧。”
“是吗!冯叔手可够巧的啊!咳咳,赵叔手更巧!”
“嘿嘿。哪里哪里。”赵元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想着先装在车上试试,后来想还是让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弄好了再装。”
“有啊!往这些缝隙里塞点香皂试试……”
“香……香皂?这忒疙瘩也要洗脸吗?”赵娥伸出小手摸了摸张石川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咋就说胡话了?”
“这叫润滑!”润滑脂是做不出来了,先用香皂对付对付,聊胜于无吧。
然后一边努力回想着后世的轴承一边挑刺:“赵叔,整体宽度能不能再窄一点?还有这里的缝隙,弄小一点,这些小铁柱尽量做得粗细均匀。这两个铁环之间的缝隙也尽量小,最好能让香皂不漏出来……”
“说完了?”
“嗯,现在想到的就是这些。”
“那好,我这就回去试试。”赵元化拍拍屁股就想走。
“喂!赵叔!你就这么不管我们了?自己就跑了?好歹你把赵娥接回去啊……”
“小娥走了谁照顾你……你们小两口在这呆着吧,过两天我来接你们……”
“我……”看着赵元化的背影张石川顿时无语了。
伤者终于醒过来了,只是虚弱的很,说不出话来。勉强喝了点米汤又睡了过去。总算能吃东西了,这命算捡回来了吧?又把上次的跌打大夫请来给瞧瞧。
大夫倒是吓了一跳,本来以为没救的人居然活了,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以为是他自己妙手回春,又开了一副药,告知五十天内不可下床走动云云,拿了诊金哼着小曲美美的去了。
总算没白忙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的……张石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带着赵娥逛了逛北京,吃点小吃,买件小花袄,再来双绣花鞋,把赵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赵娥,张石川突然觉得,其实这小丫头挺好看的,就是他爹不会给收拾。再想想,其实赵叔也蛮帅的,就是胡子拉碴不洗脸……邋遢了一点。
又两天,伤者终于可以说话了。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受伤始末倒是吓了张石川一跳:他自称姓林名晗,祖籍保定府人士,七岁便入宫当了太监,一直在净事房做事,后来被指派给太子,跟了太子几年,前两天因犯了点小错便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