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才过去不到十个小时,就被梁悦发现了。
还逼问我什么情况……
我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以并肩的姿势和梁悦躺在一起。
我没有立刻开口,梁悦也没有催促。
房间里宁静安和,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跳的又快又重。像是鼓点,鲜明而富有节奏。
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亢奋,那是一种,心怀雀跃忍不住想要分享的冲动。
然后我听到自己带着浓浓的笑意开口:“他……跟我表白了。”
旁边立刻传来一声响亮的吸气。
紧接着梁悦翻身坐起来,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我眨了眨眼,把接下来的话都吞了回去,有点拿不准她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梁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光着脚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蹦,睡衣帽子上的两个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上下不停的忽扇着,乖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她嘴里念经似的念叨着“卧槽卧槽卧槽……”这句话的话,这个画面应该还是挺美的。
我下意识的吞咽,但唾沫好像是干的,磨得我嗓子有点发痒。
遂又咳嗽了几下。
但这痒劲儿并没有得到缓解。
我这才明白,我不是真的嗓子干痒难受,而是一种倾诉不能的焦躁。
“悦悦啊……”我小心翼翼的唤她,“咱、咱能坐下来吗?你这样蹦来蹦去,晃的我眼晕……”
“我想吐了都。”
梁悦立刻停下来,以一个十分僵硬的姿势和刁钻的角度,扭头看着我:“……想吐?”
我:“……”
好了,她成功的浇灭了我倾诉的yù_wàng。
我明明白白的翻了个白眼,抬手指向门,面无表情的说:“你可以走了。”
梁悦哈哈一笑,厚颜无耻的又爬上床,赖到我身上来才开始笑:“哎哟喂,姐你这过河拆桥来的也太快了吧?”
“哪儿来的河,哪儿来得桥?”我板着脸推她,但是梁悦就像是没了骨头的软体动物,靠在我身上就是不肯离开。
我拿她没办法,只好放任自流。
过了好一阵子,梁悦才止住笑说:“那你和季延怎么办啊?先头我以为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来着,毕竟你们俩……还是很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