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反驳,在徐瑛听来,便是狡辩。
“李兄此言差矣。”
“科举考试乃是为国选才,岂容糊弄?”
“当今之世,缺的便是治世能才,若因祖上功德便能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而至生民于不顾,如此科举还何意义?”
谁也没想到一向冲动不善言辞的徐瑛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便是身旁一些不知名的举子听了,也是大声叫好。
李牧更是被他驳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只能怔怔立在原地,满脸通红。
而这时,徐瑛将目光转向了徐邦宁。
“大家都姓一个徐,可在下这徐字与世子爷的徐还真是不一样。”
“世子爷既受皇恩,又得裕王提拔,想必此次肯定成竹在胸吧?”
徐瑛继续冷嘲热讽到。
然而徐邦宁闻声,却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距自己不足十丈的红榜。
“徐公子言语如此锋利,想必自己在府中训练多是吧?”
“哼,不要左右而顾其他,世子爷敢不敢接下刚才的赌局?”
徐瑛面色一沉,好似在隐忍。
见得此情此景,李牧顿时明白了过来。
徐瑛今日前来哪里是来看榜的,分明就是变着花样儿来羞辱徐邦宁的。
他爹是徐阶,今年科举有多少人上榜,又是哪些人上榜,他岂能不知?
他如此信心十足的赶来要求和徐邦宁打赌,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徐邦宁已经落榜,而他自己则高中了,不然何至于如此?
一思及此,李牧顿时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徐兄,刚才只是我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诶李兄,我可没说和你打赌,我是在何咱们的世子爷打赌。”
徐瑛仍旧咬着徐邦宁不放,讥讽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徐邦宁身上。
看样子,今日不让徐邦宁光着屁股在承天门外跑一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牧心中一急,正要发怒,谁知徐邦宁却猛的转过头来,而后一把拉住了他。
“世子.”
“既然徐公子这么想赌,那在下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好啊,今日在下若是落榜,在下便在承天门外光着屁股跑一圈。”
“可今日若是在下中了,那烦请徐公子光着屁股跑一圈。”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