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豹军围住瑟瑟发抖的萧漠，就像是一群捕食的猛兽，围住了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看到他惊恐万分的神情，谁都没有生出同情。
他们辛辛苦苦跟夏国打仗，指望着参战时期和战后能得到应有的回报，没想到信任有加的首领会带头挪用军需。
整整九千亿，别说龙豹军，就算拉上虎豹军和狼豹军，每个人都能分到一笔不小的补贴。
盗窃军备，简直可耻。
萧漠还在医院亲手捂死昏迷不醒的龙一，在酒店房间毫不留情击杀老于，这些监控画面在新闻上反复播放了三次，看得他们怒火中烧。
跟随多年的亲信都能说杀就杀，要是让他找到机会，肯定会毫不犹豫拽着龙豹军所有人一起去死。
“兄弟姐妹们，杀了他！”
“杀了他——”
“杀——”
龙豹军默契地没有动用武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漠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们就更想拳打脚踢让他死得缓慢一点。
要是用上武器，啪一下就挂掉了，实在不足以解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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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恐慌到了极点，本来做好死战的准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摔成这副鬼样子，站起来之后还发现一身功力发挥不出来。
别说一成，就连最基本的拳脚都没法出招。
当冲在第一的兵士一拳打在他脸上时，他才绝望地瞪大双眼，清楚地意识到现在是真的没救了。
“杀——”
喊杀声越来越响亮，震得人耳膜发痒，萧漠感觉到拳脚如雨点击打在身上，这时候没人用功法上的招式，只是最简单粗暴的殴打，却让他感到比挨了枪子还痛。
辱骂声，拳脚击打声，声声不绝。安静的冬夜里像被点了一把火焰，烧得萧漠脑子迷迷糊糊，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别......求你......别打了......”萧漠口齿不清地瘫软在地上的血泊中，眼神涣散，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嘟囔着让人反感的自我吹嘘。“我......我是战神......是龙豹军首领......”
意识模糊前，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
萧家热闹的聚餐、和苏梦佳订婚的场景、第一次向高美蕙表白、认识罗兮儿的第一天......
曾经的他那么意气风发，春光无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高......宁宁......”萧漠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刚刚那股推动他摔倒的力量，就跟昨天下午把他压制在地上跪着的力量一样！
是高宁宁在搞鬼，她肯定就在附近！
萧漠很想大吼出声，试图抬起头四下张望，可惜拳脚不由人，他只能在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没法脱身。
他想起了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孔，小女童纯真的眼神中隐含着深意，似笑非笑地对他说过“你还有五个小时的命，不要浪费哦”。
现在刚好是十二点，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萧漠有点后悔了。从踏上南境的每一步都被算计在内，他来到这里求助，肯定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他不该来这里找死，要是换个地方隐居，说不定还能逃过死劫......
萧漠无法再思考，他的思绪变得紊乱，渐渐分不清现实、过去和幻想中的画面。
他脑中迅速闪过一幅幅黑白色构建的场景，最终停留在他意气风发站在高楼之上，即将带着战神威风荣归故里的时刻。
萧漠的瞳孔缓缓扩散变大，失去了最后一丝光芒，死气沉沉地瞪着同一方向，身体仍在龙豹军的拳打脚踢下晃动。
死了五分钟，才有人气喘吁吁地高呼出声：“回营！把他丢在这儿，有人会来清理！”
“哼，死得真快，便宜他了。”
“幸好部长重新拨款下来，弥补了以前的损失，否则杀他一百回都不解恨。”
“真想不通我以前为什么会崇拜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是啊，可能被他制造的假象蒙蔽了吧......”
林止风隔着街道看见众人回到金属楼里，风中飘着他们窸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