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随着剑身的抽出,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一大片雪地。/p
似是不知道痛楚,秦寐语连伤口都懒得去理会,她只是看着他,满眼赤红,话语间满是祈求:“师父,这辈子就我这一个徒弟,好不好?你不要再收徒弟了,好不好?我不想,我死后,有人也如同我一般唤你师父……”/p
楚卿芫紧张地望着她的脚底,冲她缓缓伸出手,“芄儿,你回来……”/p
秦寐语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修长大手,满心的凄凉。/p
只要上前,牵住那只手,就能再回到过去吗?/p
他还是晓风残月居的清濯真人,她还是他唯一的小徒弟。可以在梅树下舞剑习字,可以光明正大去低捣看他手写的书籍,还可以和他一起坐在树下用膳,只有他们两个……/p
可是,早就回不去了……/p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p
所以,她把自己结束在破执剑下。/p
秦寐语又后退了一步,半只脚已经悬于断崖之处:“楚卿芫,你我师徒之间早就恩断义绝,我今日身死,全了你的大仁大义,全了你的苍生为重,算是还你的五年教养之恩……“/p
脚底一错,身子悬空,秦寐语看到楚卿芫疾奔而来的身影,她不禁一笑,缓缓闭上眼睛。/p
楚卿芫,我唤了你的名,你是不是很生气,又要治我大不敬之罪,又要我在梅花树下罚跪是不是……/p
只是,晓风残月居早就被我杀出不恨苦地的时候毁了。/p
我亲手毁了我在意的一切,包括你。/p
楚卿芫,楚卿芫……/p
我死了,连同我对你的非分之想一同埋葬,还给世人一个干净的九天谪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