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就在老九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靠近自己。
抬眼一看，发现是一个带着防毒半面罩的男人，也就是之前差点在自己的飞镖下丧生的家伙。
从对方面罩外所露出的那双清澈眼眸，以及眼周充满胶原蛋白的皮肤来看，年纪应该还很年轻。
面罩之下，或许还会是一副俊俏容颜？
实话，老九打心底里讨厌这样的家伙，并为方才没能杀掉他而感到遗憾。
原因无他，只因为当年的自己也曾为拥有一副好容颜而沾沾自喜，而如今却是因为修炼毒功而使全身的皮肤变得千疮百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未曾得罪过你们吧？”
苏洋低头看着老九那如同被浓硫酸洗刷过的面容，语气平静地道。
虽然面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只有给愤怒的大脑持续供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清楚这具机体此时的暗流涌动。
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下，其实潜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
老九没有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苏洋。
‘砰！’
苏洋直接抬脚，将老九的脑袋重重地踏在地上。
“再问一次，我以前是否有得罪过你们？”
苏洋的眼中出现了几丝愠怒。
他已经许久不曾表露出这种情绪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还是四年之前他被火箭队带到基地，注射病毒血清的时候。
那种‘明明没有任何的仇怨，但是自己的生命却是被他人视作草芥随意对待’的感觉，苏洋永远也忘不了。
“呵呵呵...”
老九仍旧没有答话，只是露出两排沾染了血丝的牙齿，对着苏洋惨笑。
像，太像了。
和曾经的自己简直如出一辙。
‘砰！’
苏洋将脚抬起再次用力踩踏老九的脑袋，低喝道：“回答我！”
“回不回答又有什么意义？你最后不也一样会杀了我？”
半张脸被踩到地上的老九，眼神嘲弄地看着苏洋，“我感觉得出来，你和我们是一类人。”
“你之所以会这么愤怒，只是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知道你肯定也杀过不少人，而他们之中又有多少人和你有过仇怨呢？”
“你杀死他们的时候，又是否有想过，他们心里其实也像此时的你这么愤怒？”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从杀死无辜之饶那一刻起，你就该做好有一自己也被杀死的准备。”
“噢对，可能你会在心里欺骗自己，这是被逼无奈呀，其实你并不想这么做。”
“闭嘴！”
苏洋眼中的愠怒之色更加浓郁。
“但既然不想做，那就不要去做啊！”
老九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到底，你只是不敢去反抗他们而已！没有勇气反抗，那就不要想着心安理得地活着啊！”
“我让你闭嘴！”
苏洋狠狠地踩在了老九的咬合肌上。
“呜呜！”
嘴巴大大张开、不能合上的老九，再也不出一句清晰的话语，只能几道吐出无意义的音节。
“瓦斯弹，对着他的喉咙释放‘鬼火’。”
苏洋面无表情地将手轻轻一挥，“让这家伙明白，胡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苏洋不愿意承认，但心底却仍旧是被老九的话勾起了些许波澜。
“呼——”
苏洋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泛起的波澜。
有些事，他始终不肯去面对，也不肯去深思。
因为生活在黑暗之症见不得光的老鼠，想要活得心安理得，就必须自欺欺人。
“吸——”
得到命令的瓦斯弹，将嘴张开大口地吞吸着周围的空气。
然后整个身体就仿佛一个气球般，随着空气的不断吸入，而鼓胀了好几圈。
“唔！”
待到吸入的空气量达到极限之后，瓦斯弹将嘴紧紧地闭上憋气。
‘噗！’
被吸入体内的空气，夹杂着一些幽蓝色的粉末，开始从瓦斯弹身上的孔洞中p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