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恨吗？我真的恨啊。我知道我对你不好伤了你的心，有几次我心里想要说服我自己，可我真的只要看到你，就想起张大牛那张丑恶的嘴脸，我控制不住啊。”
“妈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念在我生你养你的份上，放过妈这一回吧。我真的保证，我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了。”
“妈给你磕头。”
田莹哭着说完，磕了好几个响头
顾北棠站在那没动，隔了好一会，她看向田莹。
“你起来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田莹听后，立马站起身来，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你说。”
顾北棠仔细盯着田莹的双眼。
“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
“当然是啊，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村里的接生婆，可以去问村里的任何一个人，我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那接生婆说你有八斤呢，他们都可以作证的啊。”
顾北棠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里已是平静。
田莹又说：“北棠。你要问的，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可以放我出去吧，你看你妈额头都给你磕出血了，妈发誓，如果再对你不好的话，不得好死。”
田莹求的差点都要骂人了，好在顾北棠说了句：“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她一脸惊喜，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顾北棠点了点头。
田莹高兴的笑了起来，她终于，可以离开这精神病院了。
顾北棠跟着魏丽去了医生办公室。
魏丽不解看着顾北棠。
“虽说她现在是没有精神病，可她那样伤害过你，你真要让她出院？”
顾北棠嗯了一声。
对于田莹，她始终不能像对王素或者王苗苗那样坚持自己的想法。
因为那份亲子鉴定书的最后，写着鉴定意见：在排除同卵多胞，近亲和外源干扰的情况下，根据dna分析结果，支持田莹为顾北棠生物学母亲。
她身上流着田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