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小说>都市现代>贵女楹门>第八章 上门未婚夫

锦衣华服的男人仰着头只是在魏国公府那蒙尘的匾额上沉沉落了一眼,桃色透过绿荫,他眼角斥着凉薄,对一个早就落没的府邸激不起半分的情绪:“秦徵请见魏国公夫人。”文质彬彬、不卑不吭,只是微微退后的脚步足见此人并不想与魏国公府有过多的交涉和干系,他挺直了脊背,饶是日华也能映衬出男人眼底的自负和疏离。

如果他不是对着陆以蘅说的话,显然,他将这从斑驳铜门中走出的荆钗布裙的姑娘当成了陆家的丫鬟。

陆以蘅不气恼,她随手抓了下耳畔的蜿蜒长发:“母亲长久卧病在榻不便相见,你要找的,是我陆以蘅。”

男人一愣,他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如杂役般提着水桶走出魏国公府的丫头,竟然就是,南屏陆家的,小小姐?

“你是陆以蘅?”他眉头深锁,眼瞳里皆是诧异,看到那姑娘点点头,唇角落出一丝不需要遮掩的讪意。

“秦大人,有话请说。”陆以蘅见惯了旁人的戏谑讥讽,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世家子弟身上,索性将水桶提到一旁舀着花瓢泼出一凛清泉井水,水滴穿透过云层树荫,她在等男人开话儿。

秦徵对于这姑娘的目中无人有了愠意,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陆以蘅说“秦大人”,显然,压根也就没将他当成指腹为婚者:“既如此,秦徵就直言不讳了,太皇太后曾经有言,只要铜雀金珠重归盛京,你我便定成婚之日,不知金珠,现在何处。”他朗声言辞,似无任何推脱之意。

陆以蘅闻言直起腰身抬手抹去额上细汗,男人的话没什么破绽漏洞,方面俱到还很好听,只是昨儿个她闹了阅华斋,铜雀金珠不在她手秦徵早知,偏还要来作一手好文章,陆以蘅可就不太舒心了,要她说来,这个男人的确眉清目朗、气宇轩昂,可饶是你一眼便也能觉得他不好相处、不好应付,因为他的清高傲慢都居高临下、正大光明。

对付这般故弄玄虚又自视甚高的男人,就不该顺着他的弯子进套儿,所以陆以蘅耸了耸肩,简而言之。

“丢了。”好像有些无辜惋惜,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什么?”

“丢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带着不耐。

秦徵这回是结结实实的怔了半晌:“那是太皇太后交托你我两家的信物,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锦衣华服染上三分迷惑七分勃然,可当那个不修边幅的姑娘用着大惊小怪的神色望过来时,秦徵顿觉,自己似才是被下了套儿的人。

“秦大人,”小丫头眨眨眼,长睫遮掩下的秀色在明媚之中更添几分骄俏,她的指尖掠过清水,晶莹剔透,声音温温绵绵是不带一丝急躁的了然,“你今日来魏国公府,是想娶我吗?”

娶我这个没有势力没有钱财没有名声甚至不足为人言道的魏国公府小小姐吗。

枝头的莺雀叽叽喳喳。

秦徵彻底愣住了,竟一时之间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既然不是想娶我,又何必在意金珠在何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秦家若要悔婚,无任何不妥。”陆以蘅替他回答,这等让女儿家颜面尽失的事她说来大咧咧甚至没有在心里掀起一分的涟漪。

秦徵有一瞬错觉那姑娘的态度就好似在甩掉烫手山芋,简直可笑,秦家的声势如日中天,他秦徵位高权重还未曾将任何女人看在眼中,怎么这指腹为婚的小丫头就胆大包天的先发制人了。

男人狐疑的神色在陆以蘅脸上一晃即逝,他撩起长袍一角,悻然就扩散在了脸庞化成了蔑视轻贱:“我道是魏国公府家教森严、家法苛责,却不想出的尽是些毫无礼教、不知羞耻之徒,戴罪之身不思悔改竟还如此狂言叫嚣。”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婚嫁细责,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和秦家威望,这样的女人可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莫说虎落平阳被犬欺,陆家,本就是叫人如路边野狗般冷眼相待,秦徵凉薄转身之际却被身后的姑娘唤住了。

花瓢落在桶里溅起了清澈水痕。

“秦徵,”背后的声音带着与三月春光不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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