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说来台风就来台风”破陋的屋棚里,闫无逊披着热毛巾瑟瑟发抖。

豆子欢快地接着漏下的水,一盆又一盆地往外倒。添雨而站在木梯上,很努力地敲敲打打,试图堵住天花板的漏缝。

橘猫靴子找了个合适的窝,蜷成一团安详地睡着。

老旧电视机只有纸盒大小,雪花屏一闪一闪地,播报着最新的消息。

根本看不清女记者的脸,连身材都被干扰的电磁波扩大了半圈:“近日,apap著名政治家在apap遇难,据说apap,由于暴雨天气影响,现场的痕迹被大量冲刷,目前已经交由警方介”

“刺啦。”

电视彻底宕机。

闫无逊穿着背心,无悲无喜地切了电源。

“什么垃圾信号。”他拍了拍电视,隐隐有火花的焦味传来。

“这就有点麻烦了,不知道房东会不会索赔。”他搔了搔黑发像老树根盘桓的头。

“逊哥,饿了。”豆子特意跑过来,趁着闫无逊不注意,手上掬着的水花全都撒他脸上,“水流冲击”

闫无逊抹了抹脸,同时把脸拉长拉臭,恶狠狠盯着他:“还没到点饿什么饿,我养猪崽的吗”

“逊哥,我也饿了。”楼梯旁敲敲打打的添雨说。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闫习能力勉强称之为一般,但添雨的语言悟性却极高,基本可以做到正常的华语交流,甚至还从容地学了闫无逊的几口方言。

“淦哦。肠粉店生意不景气,养不起你们两个饭桶。”闫无逊惆怅地说。

“那我们开张做生意”豆子试探着说。

“开你个猪脑袋平时大堂白日都没有客人,这下雨天的,哪里会有人来吃东西”

豆子嘿嘿一笑:“没人来我们就可以自己吃了嘛。”

添雨:“附议。”

闫无逊骂骂咧咧:“还附议付个头啦,再开下去我就当街表演养猪崽去了”

“养猪崽有什么不好。”豆子嘀咕了一声,却被闫无逊迎头敲了一颗暴栗。

“哎哟。不是你把食旺伙吉送给添雨的吗”

食旺伙吉,在闫无逊的认知里,就是吃嘛嘛香的作用,半个月有余,原本高高瘦瘦的添雨已经被他喂胖了一圈,至少现在看起来不会那么弱不禁风,气色也有很大的改善。

“轰隆”雨水疯狂地拍打着店铺的铁皮,砰砰作响。

“不纠结这些了,想想怎么赚钱我现在只想搞钱”闫无逊呐喊。

豆子欢呼一声:“开张开张起炉恰饭”

“喂你已经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闫无逊扶额。

豆子虽然说着,但是手上可不含糊,铁皮门帘哗啦一下就拉上去。

外面雨水的轰鸣声顿时就清晰了起来,一开闸就像泄入的洪水,白里冒泡的雨水一股脑地涌入。

“白痴外面雨水都跑进来了”闫无逊如临大敌,尖着嗓子叫道。

“哇”豆子也叫了一声。

“笨蛋,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不是,逊哥,真的有客人”

闫无逊脑袋歪了歪,将信将疑地走上去,雨水打落在铁皮上,溅了闫无逊一脸。

他眯着眼,随着铁皮慢慢掀起,先是出现一双女人的腿,纤长白嫩,雨水沿着腿的弧线滑落,晶莹动人。

来者的脚没在水中,依稀可见很学生气息的帆布鞋。

闫无逊双眼放光,更加卖力地卷起帘闸:“开、开”

铁皮闸一点点卷上去,依稀可见女人的身段相当苗条,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原本白色的衬衫里面,裹着一件青锦色的服饰,隐约有点像旗袍。

再往上,闫无逊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这雨真大。

女人没有等到他彻底拉开门闸,带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瘫软在雨幕中。

闫无逊急忙矮身探头去扶住,豆大的雨点带着凉意打在他身上,连他的身板都忍不住哆嗦,更何况女人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

“救命”

女人喃喃一声,说的还是华语,说罢就昏迷了过去。

闫无逊顾不得那么多,将女人横着抱了进去。

昏暗的雨帘下,靳子跃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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