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云顺水流,晚风傍墙走。

靳子跃一身黑色夜行衣,戴上面具,悄然爬上屋檐。他的身形矫健,在矮墙上走动如履平地。

风俗店因为爆炸事件已经歇业,周遭也受到影响,晚间新闻在报道的时候特意提醒市民远离这一段不太平的街巷,所以看起来有些冷清。

但是周围的异鬼气息没有丝毫的减弱。

靳子跃矮身匍匐在屋檐边,轻手轻脚地飘过。

长凳上坐着看报的路人,公园里三三俩俩的夫妇在散步,落魄的上班族带着公文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士多店主躺在门口的藤椅上看着咿咿呀呀的电视剧。

看上起一切祥和。

但他们都是异鬼。

无形之中将风俗店护在其中。

昨晚的时候还没有这群人,应该是外围新添的守卫了。

仰头似乎可见今晚的月亮依稀带点殷红。

靳子跃收敛气息,从巷口拐进去。

他不动声色地放倒两个暗哨,那对看似情侣的家伙,只看见对方额前飚突的血花。

今天他没有带伞具,而是新的武器,哑光黑枪,附带消音作用。

两具尸体砰然倒下。

他把尸体拖到阴暗角落,继续消失在巷尾中。

靳子跃靠着墙,扭头露出半截视线,可以看见女人的轮廓出现在窗边。他捡起一块石头,轻轻朝着草丛抛去。

簌簌的草木声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她贴在窗边,小心地拉开一条缝,探头一看。

冰冷的金属抵在她的眉心。

一声闷响。

她陡然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额头的剧痛带走了她最后的意识。

砰。

女人仰头倒地。

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周遭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命辞活动的波动显得更加频繁。

靳子跃悄然爬上屋顶,借着夜色掩映,躲开不少耳目,来到风俗店。

三楼破坏的墙体还搭着防护用的竹架子,地上堆放着水泥和红砖。

街上的行人散的差不多了,夜风拂过,剩下路边的自助售卖机还在闪烁着ed灯,彰显存在感。灰蒙蒙的天色里漂浮着雾霭与尘埃,将灯光都摸得发胡。

过分的安静让靳子跃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连踩在沙地上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出来吧。”靳子跃说。

半晌,都是沉默。

靳子跃默默地拉了拉手枪的保险栓,遥遥对准房门,日光灯将室内的照得清晰,放眼望去前台连人影都没有。

撕拉

瞬间的断电,周遭陷入黑暗。

再次亮起的时候,厅堂之内,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愧是镜先生,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为首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和服,腰间缠着黑红色的腰带,抬手挽袖,掩住嘴角。

女人的年纪大概有些年长,相貌姣好声音却有些沧桑的顿挫。

她的周遭,是原先的女剑士千惠美,女剑客抓着腰间的袖剑,穿着白袜踩着木屐,面容冷峻,依稀可以辨认昨晚的伤口。

另外的是几名武士状的异鬼,都携带着长刀,头顶和额前的头发剃得干净,只剩下一绺黑发高悬。

“你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么”

“您倒是高看我了,我们只不过是打手罢了。”女人谦和地笑,一颦一簇之间,成shú_nǚ人的风韵尽显无疑。

“说出幕后主使,可以死得痛快点。”靳子跃眼神森然。

“您愿意成为我们一员的话,自然之道幕后的大人是谁。”女人说着客套话,手腕一抖,折扇已经展开,古水墨画上,勾勒着美人与茶座,盛放着牡丹与金菊。

靳子跃抬枪,与对方平视。

对方的武士齐刷刷地拔刀,明晃晃的刀剑像唇间翻录的野兽獠牙。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女人叹息。

她的杏眉一挑,眸子钩摄心魂,眼影抹得粉红,指节分明,抓着扇子的手腕上,绑着一截黑白相间的圆珠串链。

话音刚落,对方的武士群已经大踏步冲上来。

异鬼的速度异于常人,一呼吸的时间就已经破门而出,他们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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