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晾一下对方,本就是一种外交策略。
此时看火候差不多大小,扶苏也已经到了,嬴启便不再继续吊着对方胃口,转而轻笑着用匈奴语对呼衍牙栾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大昭的扶苏太子。”
早已从嬴启的表现中猜出对方是贵人,呼衍牙栾却也没有能够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尊贵。
大昭太子,这可是名动天下的大贵人啊。
“可是那位在留城之战中,一战胜了四十万楚兵的扶苏太子?”
嬴启将这话翻译给了扶苏听,然后在对方的微笑中转头对呼衍牙栾道:“还能是哪位扶苏太子?”
本着对强者的崇拜,呼衍牙栾的态度变得更为恭谨了起来,“原来是扶苏太子当面,失敬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言辞,但从他尽力模仿中原礼节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对方的敬意,扶苏笑着扶起了对方,“不必多礼。”
见过礼之后,作为此间主人的嬴启自然为东,引了两人分别坐下。
在扶苏的坚持下,嬴启仍然坐到了主位上。
“太子若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请尽管问吧,我来翻译。”
能有九卿之一的典客令做翻译,这等手笔的确有些大。
不过既然此时只有嬴启能做得到,扶苏也就没有推辞,“如此,多谢典客令了。”
客气完一波之后,终于是进入了正题。
“首先我想问问,贵使与冒顿具体是什么关系?”没有急着问匈奴如今的情况,扶苏先想的是搞清对方与冒顿的直接关系,以此作为对对方言语的可靠性的判断。
呼衍牙栾听完了嬴启的翻译,连连点头,然后又是一串叽里咕噜。
这一波对话实在太长,让扶苏有些疑惑。
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远?
不会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