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似乎没有察觉这个小小的举动,轻轻的接过孩子,抱在了怀中。可动作之间,又似乎刻意不与凌夜产生肢体触碰。

她道:“夜哥哥,回凌府吧。我会带红豆回凌府看你的。”

凌夜离开后。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白素拉着晶晶的手道:“女儿,你与那凌夜究竟怎么回事?”

晶晶面色如常,平静道:“娘亲是过来人,应该看明白了吧。”

白素气恼道:“我看他,心里就没有你。”

晶晶反握着白素的手,平静的说:“你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明我就在他眼前,他的眼神里却都是寂寞。”

白素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问个究竟,也不留他,反而还将他推走?”

晶晶轻轻摇头,道:“夜哥哥他呀,自出生起,就背负重重枷锁,我不忍束缚他。”

白素心中一酸,道:“你就这样委屈自己吗?”

“谈不上委屈。”

晶晶说着,回头看向摇篮中熟睡的婴儿,面露微笑,道:“他看红豆的那一眼,我才明白他是有心的。曾经我以为修道之人情浅缘疏,无情无心,只要他偶尔有那么一刻是快乐的,与他平静的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以前都是他自觉亏欠,才对我有所不同。想明白了这一层,他再留下,我也未必自在。我有了这个孩子,心中知足了。”

说罢,晶晶俯身,贴近这个婴儿,温柔的笑着道:“红豆,红豆,父亲心中有你,娘亲也是。”

白素听得,一声长长的叹息。

白芙一路御风,朝南海飞去。那根烧坏的龙翼,就藏在她抢来的乾坤袋中,早一刻回归本体,也能早一刻恢复。

来到南海上空,正要降下云头,突然察觉到地上隐隐有神力。她循着感觉,落到一处离海边不远的荒山上。

神力的感应越来越清晰,她猛地一惊,那股力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背后,并不是柳眉的。

“别动!”

身后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来。

白芙浑身一紧,突然又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宴哥哥,是白姐姐。”

白芙回过身来,看到嬴宴山和小茹,正看着她笑。

她松了一口气,打量了嬴宴山一番,异道:“你的神力怎么变了?”

一对宽阔的火羽长翼从他背后张开,扑扇了一下又收回。

白芙愣住了。

嬴宴山对这个反应很是满意,笑道:“我已经修成了火凤,神力自然变了。”

白芙拧了拧眉,道:“得了,你也展示过了。眉儿呢,我找她。”

嬴宴山收了得意之色,遥望向海面,道:“她在海底,守着苏公子三个月了。”

白芙顿时变了脸,咬牙道:“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守着一个死人,眼看着活的相好被狐狸精抢走。”

嬴宴山和小茹齐刷刷的看向白芙,一个呆、一个萌,齐声问:“你在说什么啊?”

白芙看着两个呆货,有些不耐烦的道:“凌夜有子嗣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又道:“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嬴宴山又岂能不懂,裂魂的种子因谁而发芽,只有他知晓。

海面上,风浪不息。

嬴宴山将肩头的雪衣鸟纳入怀中,对白芙道:“就在这水底。我带你进去。”

他引了白芙,钻入水底,很快看见一片璀璨的珊瑚世界。两人朝珊瑚世界的深处游去,终于进入了一个安静得不染一丝嘈杂的静谧之地。

一条白龙缠绕在巨大的砗磲上,闭目憩息。

白芙慢步上前,额头砰的撞到了一个结界。

嬴宴山嘿嘿笑道:“我设了禁制,怕有人打扰她清修。”

白芙没好气的揉了揉额头,道:“她打算睡多久?若是那苏慕白不醒呢?”

嬴宴山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白芙又道:“你打开禁制,我自己问她。”

“恐怕不行。”嬴宴山拉住了白芙,道:“她现在必须清修。”

白芙抬头看向嬴宴山,见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也压下了冲动,平声静气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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