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敬之,爱之。
微微恍然过后,她收拾好情绪,继续不甘而卑微的祈求。
莺声浅浅,委屈中透露着倔强与坚韧。
美目含泪,我见犹怜。
能让人平白升起一股揽她入怀,好好抚慰的冲动。
奈何,占雅并不是京城里的王公贵子,能为之一掷千金,趋之若鹜。
她是个俗人,讲究以心换心。
也着实欣赏不来这等心口不一、口蜜腹剑的美人儿。
东郭先生与蛇的故事。
她之于她,已经经历的太多太多次。
一个双手抱臂,冷漠的看着。
一个风情万种,矫揉造作的抽噎着。
这种哭,好似刻意训练过似的。
悠然婉转,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还是那一句话。
若她面对的是个男人,只怕早已缴械投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数次爬过来想要抓住占雅的衣服。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她活着的希望。
只是,占雅避她不及,又哪里会如她所愿?
“我若死了,你,易夏,白家的所有人,全部!全部都得为我陪葬!”
她放下身段,把自己贬落到尘埃里,也得不到对方的一句‘放过’。
既然如此。
她又何须作践自己!
如此想着,林菲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容不破的站起身,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占雅。
边狠狠瞪着对方,唇角微勾,宛如盯着一只无用的蝼蚁。
一边淡定的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表情。
感觉自己的状态差不多回来了,才在人面前一步远的距离站定。
一改之前的可怜模样。
下巴轻扬,神情倨傲。
一副高高在上、终生卑微我独尊贵的架势。
姿态摆的很足。
占雅就站在那,静默的看着她表演。
“在鸿福楼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知道京城第一才女、太子爱慕之人被你们白家人所挟持。”林菲菲冷哼一声,嗤笑着,“你,太子现在得到消息了没有?”
见占雅闻言皱了皱眉,林菲菲笑得更加得意,“就算太子没能第一时间取得消息前来救我,那么就住在城里的世子爷呢?那些爱慕我林菲菲的王公贵子呢?若我有事,你,他们会不会将你等挫骨扬灰,为我报仇?”
“……”
占雅简直不知道该她些什么好了。
她看起来很像那欺软怕硬的人?
被这话一激,就四不行,就此放掉她?
好吧!
是她的错。
给了她错误的感知。
“你倒挺看得起自己。”
五官巧精致,身材凹凸有致,她确实有让男人为之着迷的资本。
可占雅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难道京城里的男人都只看脸,不看内在修养的吗?
命都快被玩没了,她还怕哪门子报复。
至于,白家众人……
她完全不担心。
无凡哥哥自会护他们周全。
她知道他有那个能力。
林菲菲抿唇轻笑,苍白却绝色的容颜上,展露着洋洋得意。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们此次对我的挟持不敬,我可以既往不咎,就此作罢,只要你放了我,让你男人把写有我生辰的血衣人处理干净,我甚至可以为你们在太子爷面前情,保你白家在清江镇顺风顺水。今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依然走我的阳关道。大路朝,各走半边,从此陌路,绝不私相报复。”
林菲菲让人做木偶娃娃的原意,图的是一个好玩解气,就像当初捉弄占雅三人一样。
不为要她们的命,只是看她们不好过,她心里就舒服。
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新人类,对封建思想那一套,信的其实并不多。
哪怕她自己就是借尸还魂,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也从没想过神鬼之的真实性。
可昨晚……
林菲菲抓紧拳头,想到昨夜里那入骨的疼痛,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后背生寒。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却比那巫蛊之术还要更加恐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