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喝醉了酒睡觉就不踏实,施乐浑浑噩噩总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周围好像有许多人在走动,可是身体又累得不行,睁不开眼睛,也起不来身。
忽悠!
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身子一下子腾空了。
还以为自己仍是在梦里,施乐没有理会,豪迈地张着嘴继续呼呼大睡,直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才发觉不太对劲儿。
“boss,行李都收拾好了,我放到车上去。”
“嗯。”
一个字,冷得好像骨头缝里都进了风,施乐惊然睁眼,竟见到大西洋另一端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项野,你怎么来了?!”
瞥了眼她一脸心虚的模样,项野心里更来气,横抱着她往卧室外走,抿着冷冷的双唇一言不发,眉宇间凝聚的阴鸷戾气仿佛随时会转变成暴风骤雨。
施乐揉了揉眼睛,的确不是在做梦。
余光里,马丁拎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正从身边走过。
“项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回y国!”
“回y国?怎么这么突然?”施乐还在宿醉,额头又晕又疼,太阳穴突突直跳,见男人这种表情总觉得大事不妙,但思维还没有恢复活络,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看窗外,天已大亮。
心下一惊,她拼命扭动身体,“你快放我下来,现在几点了,我今天有随堂考试,不能迟到!”
“你还记得考试,嗯!?我以为你就把我这个老公忘了!”说着醋意滚滚的气话,男人声音沉得快到地壳中心了。昨晚上从视频里见到旋风之后,项爷就气炸毛了,他关掉视频第一时间便开车直奔机场,八个多小时后就到了这里。不管怎样,他要把妞儿给带走,这种两地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了。
施乐见到自己还穿着昨晚出去玩的黑色裹身裙,终于恢复了些意识,偷偷出去玩还不接电话这不是找死吗,她自觉理亏,食指轻轻骚挠着男人的脖子,声音软软地求饶,“我头好晕啊,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项爷还在气头上,压根儿不买账,也不看她,三两步就走到了楼下。
“呀,都十一点了,考试都开始了,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学校考试,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见到了表上的时间,施乐吓傻了,小猴子似的从男人手臂中间溜下来,转身就要跑到楼上换衣服。
不料,手腕一下子被抓住,身体被一股大力狠狠一带,她又被男人从楼梯上给拽了下来。
“好疼,你干什么啊!”
“书都不念了还考什么试,现在就跟我回y国!”男人恨恨地说,不顾她光着的一双脚丫,霸道地拉着她大步往外走。
身体被带了一个踉跄,施乐本来脑袋就嗡嗡作响,一听到男人拿自己的学业出气,她也来火儿了,竭力挣脱着手腕,脱不开,她上牙作死地咬了一口,男人吃痛却并未松手,她猛然见到他手腕和手背上狰狞的旧伤疤,心里一滞,窜起的怒火被压下了几分。
“项野,有什么事我回来跟你解释,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上学,怎么能说不念就不念!?”
“你也知道这机会难得?那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学习,整天想着出去玩?我让你来m国是念书的,不是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的,你不让我过来是不是怕碍着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嗯?!”
这是要吵架了,其他人见情形自动退避三舍,砰一声关门的响声,震得施乐心里发怵。
这男人说的这都是些什么!
虽然会闯祸,但她自认为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为何会被他说得如此不堪?
仰着头,她理直气壮地顶回去,“我哪有整天想着出去玩啦,我连男人都没有跟谁约会去?为了每天跟你视频我连电影都没去看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做这些不是心甘情愿的,现在觉得为了我牺牲和别的男人看电影时间受委屈了?”
“我不是觉得受委屈,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别总提别的男人行吗,你知道你是在侮辱你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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