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宝选择了在中间的楼梯上楼。
中间的楼梯比两旁的都要宽，对面也有一面玻璃大门，从这一面的玻璃门出去就是升旗台和操场，虽然现在锁着，但平时应该都是开放的。
楼梯两旁，一边一个放立着两个看起来年代颇为古老的镜子，余天宝走近其中一面镜子看了看，角落里写着一行红字：“一九九三届毕业学生赠。”因为时间流逝，所以红字都有些脱落。
的确是老物件了，那个年代这么巨大的玻璃镜子，应该值不少钱吧。
镜子后面，是黑洞洞的楼梯下的空间，里面应该堆了一些杂物，余天宝拿出包里的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因为一层楼梯下是一个巨大的互通的空间，所以只能照亮一半，看到里面堆了一些木头架子，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和更多的灰尘。
不知道这后面多久没有打扫了，手电光芒掠过的时候，光影的变动像是有东西在随之走动一般，余天宝看了好一会儿，瞥到公孙正豪举着手机一边向观众们介绍周围环境一边走过来了，就把探向楼梯下的上半身收回来。
“有东西！”公孙正豪也看到了他，惊呼一声，侧转过身体，照着余天宝这边：“哥们，你再往里面探一下身子。”
他严肃道，这幅样子和他刚才轻浮的为人完全不同，余天宝差一点就以为他换了一个人。
思考片刻，余天宝决定配合他，确认一下他的所见。
而且他相信公孙正豪能成为驭使平台的热门主播，如果不是有些真本事，那观众们观看的时候，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他的热度也就不会一直这么旺。
他又往前探了一下身体，公孙清秋拿着手机，一手举着手电照向他，于是余天宝看清自己的影子映在镜子后面的墙壁上。
“好了哥们儿，回来。”
余天宝后退一步，眼睁睁看到他的影子消失后，墙面上留下了更小的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和他一样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只露出上半身，头发短短的，很快也重新躲进黑暗之中。
这就是公孙正豪想要确认的事情。
余天宝沉默了一会儿，对公孙正豪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正豪当然是恰好看到的，但是他面前不止有余天宝，还有几千个驭使隔着时空在观望啊。
公孙正豪心中对那个古怪的黑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他故作镇定，自信说：“我感觉到了阴气，这种感觉算是咱们驭使的一种天赋吧，总之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身后就有很重的阴气。”
余天宝看了一眼楼梯后面黑乎乎的阴影，阴气什么的他反正是不知道，但他确实觉得这后面的温度有些偏凉。看刚才那影子的身形应该是个小孩儿，就是不知道这影子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和这一次许梦甜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毕竟这个学校里的鬼应该有不少，他们若是一个一个排查过去，很可能会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
公孙正豪姐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就是拍个鬼当个噱头，看他们节目的大多数都是一级和二级驭使，这些驭使要么见到的鬼不多过来看热闹，要么觉得公孙正豪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过来学习经验。
“你真厉害，我刚才还觉得后背发凉，要不是你，真的没发现这里有东西。”余天宝的语气里充满真诚，毫不犹豫的夸赞着公孙正豪，他留意到公孙清秋的嘴角翘了一下，那是一个有些轻蔑，又有些无奈的笑容。
为了五十块就出卖自己的灵魂么？这个答案在余天宝这里是肯定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五十块可以买三盒牛肉卷、大半个榴莲、一箱方便面、八板黑巧克力……
人穷过，就越发在意钱财，不会铺张浪费。会了解那些面子都是虚的，什么都没有自己开心重要，就像不少富豪拥有千万身价还要啃咸菜，住在豪宅里种菜。
他没有多说别的，沿着楼梯往上走，刚登上二楼，就隐隐听到脚步声，但他没有放缓步伐，一口气爬到三楼。三楼楼梯旁就是个小卫生间，余天宝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