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坐了许久,马车仍没有要动的迹象,林睿泽起身出去寻问马夫情况。
“公子,听说是前面翻了车,把进出路给堵了。”
“可否换一条路走?”林睿泽不了解连云码头的情况,马夫听得他的话,当即无奈摇头告知:“连云码头出路只一条。这条路一堵,便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听得马夫的介绍,林睿泽眉头一皱,“如此大的码头,居然只开设一条进出路口?实在是令人不解。”
马夫往四周扫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低声说起其中原因,“据说,这是市舶使特意吩咐的,为的是方便管理。”
“不过啊……”他说着语调一转,声音更是放低了道:“有不少人私下议论说,市舶使故意只设一道进出口,是为了方便自己行受贿赂。”
“行贿?如此明目张胆的?”林睿泽不大相信。
马夫叹息着摇摇头,真实情况如何,他也不得而知。
但就一道进出口关卡,对偌大的连云码头来说,定是远远不够的。
这不,前路随随便便出点状况,便能将所有人的行程都给耽误了。
一时间,连云码头进不得进,出不得出,惹得众人怨声载道。
“看前路的情况,车子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了。”
听得马夫的感叹,林睿泽无奈叹息一声,转身告知曦月外面的情况。
“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跟灵儿他们在一起了。”左右都是堵在原地,和灵儿在一起笑闹反倒更有意思。
林曦月话音落下,正巧韩家派人过来。
码头前路被堵的情况,韩家人已经知晓,想着林家两兄妹定是没能出去,韩景行随即派人来接。
“林公子,林姑娘,大公子已经安排好了餐食,只等你们过去了。”来人恭敬有请。
韩景行没有理由再推迟,于是让马夫调转车头,跟着韩家引路人过去。
连云码头作为京城最大的码头,不只是范围最大,船只和来往人数最大,最重要的是整体构建齐全,酒楼饭馆商铺赌坊一应俱全,丝毫不输京中的商街。
出入口被堵的严严实实,准备离开的众人纷纷折返,去寻休憩用饭之地。
码头沿路街区顿时繁闹起来,酒楼饭馆应接不暇,忙的不可开交。
而在这闹区之中,独有一片静处。
袅袅檀香燃起,在浅风吹拂下,逐渐扩散到帐幔边缘。
这时,帐幔被掀开,一道修长的身形显现出来。
“事情办好了吗?”尽管男子声音清润低柔,可单膝跪地的听令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主子的话,码头进出路口被堵,林家的马车已经折返。”
听得这话,站着的男子转过身来,显出俊美无俦的面孔来。
若是林曦月在此,说不定会上去挠他两掌,以解自己心头之怒。
“她人呢?”陆琮眼眸微抬,问起人的去向。
“林姑娘被韩家人接走,如今就在对面的广聚楼。”
“时刻留意她的动静,按时报备给我。”陆琮嘱咐完,暗中之人悄然退下。
他缓步行到窗边,向对面的广聚楼望去。
广聚楼是连云码头附近最大的酒楼,地理位置居中,面积不小,装潢较为华奢,所以去的大都是富贵人家。
至于他如今所在的这处,则是名唤云兮楼。
云兮楼与广聚轩较为相似,但最大的区别在于云兮楼除了有美景美酒,更有妙龄美人。
“主子,魏大人到了。”恩铭上楼禀告。
陆琮回过神来,眼眸垂下,再睁眼时已是满目清冷,“我知道了,跟魏大人说,我随后就到。”
“是。”恩铭前去安排。
此时,正值午时,广聚楼的伙计忙的热火朝天,韩四老爷和韩景行等人坐在三楼雅间,而林曦月则随白姨和灵儿待在以屏风相隔的内间。
菜肴暂未上桌,韩景行便和众人谈起韩林两家的渊源。
从酒楼相遇,到林家认亲,如今说起来仿佛话本里的故事一样,让韩四老爷一家人听得连连感叹。
“睿泽在黎城时和灵儿定了亲,而景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