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不过,马元义成大字受缚中央,他的口中塞满搅舌布,不得言出,可从他的糙脸看去,血脉暴涨浮皮撑面,挣扎气涌目瞪突兀,其血丝更是胀裂眼眶溅出血水,简直不是一个惨字可诉说。
于后,蹇硕大步上前,他目瞪马元义,冷声叱呵:“‘秽’道无义,天不容之,你之命散,乃天罚刑罪,现在可有话言?”
面对蹇硕的问话,马元义除了胸中嘶吼外,连个屁都放不出,当然蹇硕也不可能让他开口,否则马元义当着百官之名怒言混语叫骂一通,以畅胸中灭汉之威,绝对能够把汉帝给气死。
须臾间隔,蹇硕走了最后的过场,让后转身来至正阳台下。
“陛下,‘秽’种已认罪,可以罚之!”
闻言,汉帝右臂缓缓抬起,以斜指向天映日的威像出令,蹇硕顿时胸声吼出:“陛下有旨,行罚!!”
虎吼出,马鸣起,帝心扬,官魂蛰。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全都被五兽龙门柱中央的聚水台所吸引。
当五名御马使受令抽动马鞭驱动轩车后,车轮好似风火轮般快速滚动,车尾的铁索更是哗啦啦的横起。
仅仅几十步后,轩车马速提至正中,连接马元义的五条铁索便拖其肢体飞速离去,下一秒,五道血注喷薄散开,只把聚水台给染成鲜红色…或许在马元义最后临死前,他也不曾怯弱怕过,唯一的遗憾便是他没有完成大贤良师的命令,就这样囫囵离世,化作百官嘲弄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