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吕清谋失笑道:“怎么,馋虫上瘾,想来我这讨杯水酒喝?”
身为周怀在西北真正的班底,两人算是熟的不能再熟。
眼热的看了眼桌上的酒壶,欧阳文斌摇了摇头,略微有点酸酸道:“在下哪有这个福气?全军能够饮酒的,除了吕先生您,还有谁?”
闻言,想到了主上对自己的优待,吕清谋神色好看了些。可是随后,却又摇了摇头,叹道:“哎,主君为我等考虑周全,我等却不能为主君分忧,实在是无颜见人。”
“吕先生是说,今日白天之事?”
欧阳文斌径直坐在吕清谋对面,神色忽然变得郑重道。
看了他一眼,吕清谋淡淡道:“你也看出来了?”
“呵呵,别人不知先生的心思,在下还能不清楚吗?“
摇了摇头,吕清谋意有所指道:“可惜,最该知道的人,却一直不知道。”
“此事,在下觉得并不怪主上。毕竟,主上跟郡主的感情,世人皆知,他也从未想过那些问题。”
“可是,那些事情,主上现在就应该想想!”
话毕,吕清谋看了看帐外,见欧阳文斌点了点头,就知没人在监听,于是缓缓道:“主上胸怀大志,欲要称霸天下!而如今西北呢?全都是国公府一家之天下!戚全,呵呵,只是一个缩影罢了!本质上,那些人还把主上当成外来户,只当成国公府的赘婿!他们效忠的,仍然是国公府,仍然是秦傲雪一人罢了!”
欧阳文斌默然,随之吐出一口气道:“事实如此,徒呼奈何?”
毕竟,整个西北,都被秦家经营了百年,还能指望自家主上怎么样?
哪知,吕清谋却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神色阴寒,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