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里面都是书和纸张。
一沓接着一沓的，如小山般，随意的摆放在四周。
李毅将眼前遮挡视线的书堆往一旁拨开，也不在乎是否倒下或者散开。
“噗通”视野和位置也渐渐开阔了起来。
透过这些缝隙，一缕红光隐隐约约的照射了进来。
李毅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多的书和纸掉落在了地上，却像是砸在了李毅的心上。
李毅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越是前进，越是接近事实，李毅心中也愈发的不安。
命运指引自己今天来到了这里，那么就一定有来到这里的意义。
为什么是自己来了这里，李毅从未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只要自己能够报仇，就已经足够了。
不管做什么、牺牲什么、放弃什么，自己应该都觉得无所谓的。
但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透过稍许的缝隙中看到那一幅风景。
看到了那红光下的血红一片。
看到了金光闪闪下的阴森与疯狂。
李毅终究还是愤怒了。
如同烧开的热水一半，如同不停胀气的气球一般，从里到外都快要炸裂开来。
于是，李毅举起了手，里面握着之前随意捡来的石头，上面一层接着一层的并冻结着，将石头包裹着。
然后李毅对准方向，投了出去，用尽了力气。
并大喊道：
“你找死，大金牙！！！”
石头轻易的破开了阻碍，达到了大金牙的面前。
将沉迷于实验，无法自拔的大金牙轰飞了出去。
书堆、架子都没有抵挡住这冲击，知道大金牙嵌入了墙壁当中。
李毅疯狂的将前方的一切阻碍击倒，无所谓什么动静过大。
只是想要快速的过去，过去到王鹤的身边。
“喂！你还好吧...”李毅一脸焦急的握住了王鹤的手。
检查过后才发现，还有心跳。
王鹤还活着。
还能救。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在否定着李毅的希望。
那洁白的幕布上绽放的一朵朵猩红的血花，以及利器。
那拆了又补，补了又拆的残破不堪的身躯。
那气若游丝，仍然睁大着眼睛不屈不挠的王鹤。
李毅一阵心酸。
尽管之前并不相识...
尽管现在也不熟识...
但从今以后，在李毅的眼中王鹤已然是一个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