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道门会丢脸。”
“你!”
陈扶之欲挺剑再战!
贺山远不屑的背过身,道:“你现在可以说你来我们卿环山有什么事了。”
“你?你区区一个弟子能够议事?”
“道门和卿环山先前有约,下山弟子不得过五人,这五人便处理山下与山内一应事务。大师兄既然不能理事,那理事的人必然是我。”
“既然不想说,那我走了,至于这山门,你擅自踏入便是闯山门,我们不会留情。”
言罢,贺山远踏入山门。
云雾在他呼吸声中又漫上了山门。
“此事与废除协定有关。”
陈抚之大喊一声,云雾散去,贺山远走出山门,疑惑的问道:“你是道门的人?”
陈抚之不知贺山远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废除协定?道门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是道门的人吧。”
闻言,陈抚之怒言道:“你想死嘛?”
“死?你的伤可还没好。”
贺山远手按住了长剑。
“让他进来。”
山巅上传来话语,贺山远收了剑,转身行礼。
“是,师伯。”
“走吧。”
贺山远冷笑一声,自己走在前,让陈扶之跟在自己后面。
“小心些,我们卿环山山势陡峭,临崖险谷,在道门走惯了路,莫在这跌了下去。”
“山远啊,又来客人了?”
一人一前一后而行,迎面走来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媪,老翁慈眉善目,挽着裤脚弯着腰往山下走。
“诶,康伯康婶下山小心啊。”
贺山远扶着两位老者与自己错过,再说道:“以后啊要拿药就让您老孙子来,他小伙子身强力壮的,跑这台阶不费力。”
“没事,没事,我和你康婶还想来山上吸吸仙气嘞,那混小子还没有这样的福气。”
“想不到你们卿环山堂堂天下仙山,沦落到为常人看病的境地,可笑。”
陈抚之看见康伯手上提着的药草,眼神颇为不屑的看着贺山远。
贺山远还没有说话,却听到没说话的康婶说话了。
她道:“所以啊,卿环山上满仙人。”
贺山远闻言哈哈大笑,迈步上山。
陈抚之面色时青时白,看着走下山的康伯康婶冷哼一声,再看贺山远得意的身影,欲一掌打在身旁的山壁上,却发现自己在卿环山内难以运功。
陈抚之霎时间脸色发白,欲退下山。
“想走便走吧,我们卿环山虽有规矩,规矩却也不多,比不上你们道门。”
“走?谁想走?”
陈抚之还是继续跟上了贺山远的脚步。
“师伯。”
绕过一株迎客松,往山壁里再走上几步,可看见在悬崖巨石上有一座小屋,屋内摆有茶具。
里面一个老道正在烹茶。
“坐。”
老道拂尘一扫,指着身旁的位置。
“是。”
贺山远脱下鞋子坐在蒲团上,陈抚之放下将敕剑背在身后,盘腿坐了下来。
“道门遣你来有何事?”
陈抚之并没有饮茶的yù_wàng,盯着老道,老道却并未有任何动静,倒是陈抚之觉着自己目眩头晕。
“见过道长。”
陈抚之这才施礼。
贺山远将一杯烹好的茶放在陈抚之身前,陈抚之看来贺山远一眼,老道道:“少青和山远皆是这一辈下山之人,有代卿环山行事的资格,有事便说吧,没有什么事是掩掩藏藏便能解决好的。”
“好,我开门见山。这一次便是要给卿环山一个机会,废除先前道门与卿环山的协定,可以让卿环山理江湖世事。”
老道闻言,烹茶依旧有条不紊,他从一旁放了些针叶在茶里一起烹煮。
“久前,卿环山本是道门分支,却因误入歧途,被我门先祖逐出道门一列。”
陈抚之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山远打断了他的话,贺山远说:“说人话。”
见着是卿环山掌门在前,陈抚之不好发作,沉声问道:“人话你听不懂吗?”
“我听得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