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插曲我并没有告诉陆柏青,虽然相遇只是偶然,但总有一种,特别心虚,特别对不起他的感觉。

我和马一郎第二天一早踏上了飞往成都的飞机,然后又转机,抵达w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我们没时间耽搁,马不停蹄就转了车去墓地,路上又接到了陆柏青的电话。

“你们落地了吗?”

“嗯现在都已经在车上了。”

“和一郎?”

“对呀”

“为什么要迁坟?”

“……干爹说迁到北京,以后他们也可以帮忙照料,我想着也蛮好的。以前我就想替他们迁坟来着。”

他似乎很难理解,“不都说入土为安么?让他们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哎呀你不明白啦,在我们老家逢年过节都是要先祭祖的。以前是我年纪小不知道,现在我们家就只剩这一根独苗了,香火不能断啊。”

“嗯……那好吧。”

“我不跟你说了啊,我们正赶路呢。”

“好,忙完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迎上马一郎一脸八卦的表情,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急急忙忙赶到墓地,马一郎被折腾的掉了半条命,偏偏又不敢抱怨。

“你别说,马一郎,你确实长大了不少啊”

我回头看了眼这个爬的气喘吁吁的大男孩儿,他比我高出了一个头,但好像已经不会再长了,毕竟他今年也21了。

他在后面横了我一眼:“你这不废话么,谁不长大!快走吧,早点办完我回酒店洗澡。不过你们四川的天气,也太奇怪了吧!现在才三月份,热得跟什么似的!”

“你是没去过云南,我跟你讲,云南现在,已经在过夏天了!”

马一郎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不得不说,他炸毛的样子和马一瑞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你那天帮我忙的样子,挺像个爷们儿的。”我回头继续跟他说。

“基本操作基本操作,不足挂齿”他冲我打着哈哈,瞧把他能的,给点儿颜色就染布。

又爬了一会儿,马一郎终于认输的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我不行了,唐乙姐,咱们休息一下吧,就五分钟!”

“刚夸完你就给我破功是吧!”

我在后面踢了他一脚,在他身边坐下。

他不以为然:“大丈夫能屈能伸!”说完看了我一眼,“不是,你也不嫌热,这种天儿穿高领,我看着都难受!”

“习惯就好了”我说着掏出一张纸,掀开领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马一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瞪大眼珠望着我:“你在美国被绑架了?”

“胡说什么呢”我挖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脖子上的疤:“啊,你说这个”我把领子拉下来,给他展示了一下我脖子上长达10厘米的刀疤。

因为当时还被项链的链条勾到,所以面积比一般的刀痕要大一些,也要更触目惊心一些。

马一瑞原本说要带我去植皮的,不过我拍完戏以后其实已经渐渐把这个刀疤遗忘,因为李明亮导演把它视为阮梦笔的所有,所以我也习惯了将它暴露在空气中。

不过这趟回来,干爹和干妈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慌乱,还是遮一遮比较好。

“恐怖不,我以前也是混过社会的,你千万别惹我!”

“你快别贫了!”马一郎急的不得了:“这要是让我妈看到还得了,命都没一半儿了!”

“所以你千万别告诉你妈。”

“那你得告诉我这疤哪儿来的。”

看马一郎眼神坚定,我心里一顿。

这道疤怎么来的,应该没有人在意了吧。

原来四年有这么长。

见我在发愣,马一郎伸出手在我面前摇了摇,“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来的?”

也罢,反正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说了你要保证绝对不让你爸妈知道!”

“我向你保证!”他说着举起了掌心,做发誓状。

“行了”我拉下他的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九听吧?”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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