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轻挑起的尾音，不觉竟让绿芜丢了半边魂。绿芜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一分，“小姐，奴婢…奴婢…”
不等她继续说，风晚笙抬手一巴掌，那娇俏的脸蛋儿高高肿起。
“小姐！”绿芜痛呼一声，似乎没想到风晚笙会打她。
她眼前一花，另一边脸上也对称地肿起来。
“小姐，你为什么打奴婢。”因为脸颊肿了，绿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以前风晚笙从不打她，也不对她说重话，今日不仅打她，还用了那么重的力道。让她如花似玉的脸，像猪头一般。
绿芜心里怨怼，可是面上还是受伤和迷茫。
“想知道？”风晚笙在绿芜的目光下，轻轻一笑。
她缓缓蹲下身子，和绿芜平视着，“为奴为婢，假借我之手做事，这是逾矩。为奴为婢，勾结外人，这是不忠。为奴为婢，不懂安分守己，整日想着自家小姐的未婚夫婿，这是不知廉耻。”
绿芜猛然瞪大双眼，她看着风晚笙冷漠的眼神，慌张不已。
风晚笙都知道了！为什么？明明上午都没事的，怎么下午就…
难道之前，都是风晚笙装模作样的？
这么一想，绿芜只觉得自己的好似掉进了寒窟，浑身冰凉。
“小姐，奴婢…”
绿芜开口，急切地想要辩解，却被风晚笙打断，“别说不是真的，你我心里清楚，你背后的人，是谁。”
绿芜身形晃了晃，才颓然坐在地上。她咬咬牙，垂头也不再说话了。
风晚笙抬头，看着快要西沉的太阳，她皱了皱眉。
想着自己得快点离开风家，出去找个住的地儿，竟是这会儿都这个时辰了，她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了。
“你好自为之。”
恐怕，这绿芜再也找不到，如之前风晚笙那样的主子可伺候了。
扫了一眼绿芜，风晚笙就撑着受伤的身子，缓缓离开。
这偌大的府宅，也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踏出府门那一刻，风晚笙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这风家嫡女的名号，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无比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