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走进来就把自己的皮包拍在桌子上。
肥胖的身躯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
常双双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张雪白的小脸挂着泪痕，“主…主任，严起月威胁我，说我月考不给她递小纸条就…就找社会上的人打我。”
“啊？还有这回事。”教导主任瞪大眼，转过脸，对着一边沉默无言的起月吹胡子瞪眼。
起月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一双手搅着，教导主任以为她心虚，当下已经认定了事实。
考试才进行不到一半，监考老师还在考场继续监考，那小纸条却已经交到了办公室。
教导主任拿起来一看，又对照常双双的答题卡，的确是一些简单的答案。
他拿着那张小纸条，走到起月面前来，“你说说，到底是不是你威胁别人作弊的？”
起月慢慢抬起头，教导主任被面前女孩儿那张出色的脸惊了一瞬。
这么好看的小丫头，校霸的习性，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对起月更失望了。
“主任，我没有作弊。”起月缓缓道。
教导主任皱起眉头，“你说你没作弊，那这小纸条又怎么解释？”
起月看了眼常双双，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得意。
“我也不知道，常双双突然丢的，我也被吓了一跳。”
“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教导主任脸色不大好看。
起月走到办公桌旁，把自己的答题卡和试卷拿了过来。
“主任，你对一下我的答案和常双双给的，就知道了。”起月说道。
教导主任认真地看了眼起月，想从她脸上看出其他的情绪，但除了坦然他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接过起月手中的答题卡，又跟常双双的对照。
起月涂答题卡没用铅笔，直接用的黑色的水性笔，根本没办法改。
这样一对，教导主任发现二人很多的答案和选项都不一样。
皱了皱眉，他走到桌边，把常双双的答题卡也拿了过来，这么一看，他脸上震惊不已。
常双双这会儿才做完诗歌背诵的部分，而起月那工整娟秀的字迹，已经洋洋洒洒把整张答题卡都写满了。
只剩下后面的作文还没动笔。
这丫头怎么做得这么快，不会是乱写的吧？
教导主任下意识地觉得常双双的成绩比起月要好一些，不然也不会传纸条作弊。
又拿起试卷一看，顿时表情就复杂了起来。
起月每一题都答到了点子上，条理清晰，观点分明，这哪里是乱写的。
又看常双双的试卷，那大片的空白，而且光已经做的分析都比不上起月一星半点。
起月又怎么会要求这么个人给自己抄呢，教导主任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叫常双双的是想要污蔑起月。
马上高考，若是临时因作弊记过，到时候不仅档案不好看，那么高考都可能会受影响。
又看写在试卷上一角的名字。
严起月…
这不是高一高二都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学霸么。
他以前经常听其他老师提起，最近跌落神坛，还有不少的老师惋惜来着。
如今一看她做的试卷，这状态怕是又回到巅峰了吧。
那么一中出一个状元是妥妥的稳当了。
他心里有了计较，拿过起月的试卷和答题卡，温和道，“你回去继续考试吧，别因此受了影响。”
“谢谢主任。”起月接过试卷，在常双双不解的眼神中，施施然出了办公室。
“不是，主任。”常双双瞪圆双眼，指着门外，胸口上下起伏，“怎么就让她走了，是…”
“常双双同学是吧。”教导主任肥硕的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眯了眯眼，“你说严起月同学威胁你，让你助她作弊，可是刚才我看过了，你做的题还没她多，准确率上也比不上人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人家指使你作弊？”
常双双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严起月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教导主任笑了笑，“严起月同学再怎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