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等人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顾军长这才看向阮老头。
“您就是阮诚的父亲?”
阮老头一愣,僵硬地点了点头。
“听手下的人说,阮诚的葬礼,闹得有些不愉快。”
阮老头:“”
他一下子就脸红了。
儿子牺牲了,当老子娘的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从丧父的孙子孙女手里把房子和抚恤金抢走,这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丢脸的事。
“我奉劝你们一句,这房子是阮诚数次用命换来的,他留给了两个孩子,那就是孩子的,不管你们是想吃血馒头还是想把阮诚的骨灰都吃了,也没用,这房子谁也拿不走。”
顾军长说的不客气,是因为他真的很生气。
他比阮诚大了十多岁,开始一直把阮诚当小弟照顾着,他知道阮诚一直给家里寄钱,却不知道他的家人是这副模样。
阮诚从小兵一步步爬上去的,他却是有背景有家世,自己也争气,立了无数次功,才到如今的位置,否则两人身份兑换一下,阮诚恐怕走的要比他更远。
他无数次地惋惜为阮诚的牺牲感到惋惜,部队的其他领导也是如此。
谁能知道,他们眼中的英雄,在家里竟然一直不受关注,还被家人当成冤大头呢!
阮老头和阮老太两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瞬间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用。
说不上目的无法达成的失落遗憾还是对自己曾经做的亏心事而感到难受。
顾军长又看向阮大伯和阮小姑:“你们可以蛊惑父母一次次来这里,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房子,属于这几个孩子的一切,不管是你们还是其他人,都不可能得到。”
阮大伯和阮小姑两个也红了脸。
顾军长继续道:“你们要闹,便闹,我是不怕事的,但闹大了,我可不保证会手下留情。”
无论如何,烈士子女,他们是要保护的。
阮唐和阮隋对视一眼,就知道顾军长是要以绝后患,打消阮家人再次上门骚扰的心思,让他们彻底地绝望。
阮老头他们一下子都噤声了。
顾军长话已经转达,也不再理会阮家人,而是看向阮唐:“糖糖丫头,现在你们兄弟姐妹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哥哥是监护人,赵风霞与你们的母女母子关系也已经解除,赵家骗钱买的的房子已经换了房本写了你的名字,那些钱他们也会慢慢会回来,往后那你们几个住哪儿都行,再也不会有人能给你们委屈受了。”
阮家人一个个都震惊的看向了顾军长。
阮唐也看着他,有些意外:“顾伯父,她竟然同意了?”
顾军长笑而不语。
阮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笑道:“她不想坐牢,便答应了这些条件。”
反正赵风霞仿佛死了一遍似的难受就是了。
“原来如此。”阮唐露出怅然的神色。
阮老头和阮老太等人却都又惊又怕,不过是打了一次孩子而已,竟然还能断绝母子母女关系?还能把花出去的钱要回来
他们都看向对面威严十足的男人,背后开始阵阵发凉。
原来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