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士无双赵靖才会选择和白义一起走上一条漫漫地长路,多年以前被三教打压得几乎在人间灭绝的圣门,一切从零开始,让整个人间世道重新洗牌,这也算是正好合了赵靖的胃口,自己的先生当年就能做出那么一番轰轰烈烈地事业,那他赵靖既然有这个实力,那就一定要做得比自己的先生还要出色才行!
可白仁为什么如此反感白义和赵靖两人投身圣门崛起的大业当中,这也跟圣门的教义有关,其根本宗旨也是出发点很好,打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人间,可越是简单的教义,实现起来越难,这是多少儒家圣贤在漫漫光阴长河里不断试验摸索出来的东西,当真能给圣门一句简简单单地众生平等就能解决了?幼稚!
当年为何礼圣老爷订下人间的规矩,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关于人心,这些儒家圣贤之辈,摸索了多少年,到现在还是摸不透的,真要是人人平等,那人间可就真得乱了套了,一旦没了规矩,那会成了什么样子,结局完全不可想象的一塌糊涂。
并且白仁最在意的就是圣门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圣门,在上古时期就有一部分教徒走上了极端路子,被世人冠以魔门的称号,一个个看似虔诚的教徒,在世人眼里无非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堂堂一个儒家十圣人,心圣老爷,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世人喊为大魔头,白仁的心里又会如何好受。
所以在白义义无反关投身到圣门崛起的大业,拉着赵靖一起下水,这两父子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白仁甚至连白义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从来都是以不孝子来称呼,两人也算是彻底断绝了父子这种至亲地血缘关系,如果不是白义在最后送来了白川,恐怕白仁如今早就已经赶赴新地里去了,还在这个人间界,打生打死作甚!
赵靖侃侃而言道:“先生,大兄不会来这边,大兄也绝不会和您在战场上捉对厮杀。”
白仁冷哼道:“捉对厮杀?不孝子能打得过他老子?不服让这王鞍滚过来,一巴掌拍死!”
面对白仁的撒泼,赵靖也只能无奈报以一笑,当年的先生可是儒家最fēng_liú绝顶之辈啊,怎么就变得了如今这样的邋遢无赖模样呢。
“先生,这样一个战场,学生觉得还用不着大兄为此劳心劳力,学生还是可以办妥的!”
白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一个战场,你赵靖本事大了啊,金真和明仁,双方合起来,今日在这里足足有一百多万将士,金真已经丢进去三十万条性命,这战继续打下去,玉陇关还有四十万陇西军,金真还有百万铁骑,是不是都死光了,在你赵靖眼里,无非都是一群蝼蚁。”
赵靖耸耸肩,笑道:“那先生以为,不是蝼蚁,又是何物?”
而不仅是他赵靖如此想法,几乎所有的所谓山上神仙,又什么时候拿这些凡人性命真当一条人命来看待了,任杀任灭,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而赵靖的心性之坚定和对已定目标的追求,身为一手带他出来的先生,白仁知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可能坐下来继续谈论这些所谓地大道理,要是能得通,当年就已经得很透彻了,都已经打到了这个程度,再想彼此之间坐下来,谈问论道,不可能!
白仁也是光棍的性子,摆了摆手,嗤笑道:“的确是我白仁最得意的学生,国士无双,当之无愧!一切都如你所谋划的吧,行了,死地已成,怎么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