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谢谢。”
一问一答，简单明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陆续在一旁却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请问家属，还有客人到吗，如果没有，告别仪式就要开始了。”
宋年夕看了陆续一眼，摇摇头，“没有了，开始吧。”
“等一下。”
陆世伟迎着阳光走进来，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宋年夕心里骤然升起隐约的不安。
他来干什么？
陆世伟走到宋年夕面前，“我来送送她。”
宋年夕沉默着没说话，陆续却是勉强一笑，心想，这不是来送，这是来添乱。
“人都齐了吗，告别仪式开始。”
哀乐响起，方慧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宋年夕看着看着，眼泪就簌簌下来。
很快。
她就会被推进去火化，然后变成一捧灰，装进一个盒子，埋进土里。
泥土掩上，方慧身前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被掩上，故事从此画上了句号。
只有冰冷石碑上那张画像，还记录着她曾经有过的笑嫣如花。
一辈子，何其短啊！
陆续的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带着他特有的体温。
宋年夕抬头看他。
相爱的人，大概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怎么看都好看，那些眼底碍事的烟，拂一拂就散了。
她想看他一辈子，何其幸运啊！
……
工作人员石碑盖，葬礼也就结束了。
宋年夕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陆世伟正盯着她看，目光有些阴郁。
“老三，我想和宋年夕单独聊几句。”
陆续看了看他爸，又看了看他的女人，点点头。
宋年夕走到小路尽头，抬头看了看天，“陆叔叔，想对我说什么？”
“你妈的事情，我很遗憾，也想说声对不起。”陆世伟轻叹。
宋年夕眉宇间的神情，有几分冷嘲，她对这个男人始终没有什么好感。
“人都去世了，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也必须说出口。”
陆世伟沉声道：“我这几天做了下调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你一下比较好。”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