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些事原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但是自己就是贱。
站起身来，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背对着希媞，问道：“白胡子的病是你治好的吧。”
“是。”希媞干脆果决地回道。
乔尔眉头一皱，左手死死安着那堆高高的文件。怪不得原本应该年老体衰的白胡子会突然恢复巅峰的实力，要不是艾斯就在马林梵多，乔尔丝毫不会怀疑白胡子会把这座海军大本营沉入海底。
“也不能算是治好。”希媞说道：“我只是将他剩余的生命一次性全部激发出来了，你们决战的那天是他的最后一天，即使没死在你手上，他最终也会因为心力枯竭殒命当场。”
“他应该感谢你。”她站起身来，走到乔尔身边，看着他说道：“如果不是你杀了他，让他的生命提前终止，他的死相会变得无比难看，就像一俱被恶魔抽干了的干尸。”
“世界最强男人，可不能以这种死法，陨落在马林梵多。”
“那梅格琳呢？”乔尔问道，他知道月月果实是希媞母亲的恶魔果实，她不可能会容忍别人占有这颗果实，“她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心力枯竭？”
希媞眯着眼睛看着乔尔，金色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杀机，毫不避讳乔尔，赤裸裸地展示在他面前。
“她隐藏的很好，不，应该说她自己或许都不清楚，当时我没有发现她的恶魔果实是月月果实。”
“只不过她那一头银色长发，以及银色的瞳孔让我赶到困惑。就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谁的瞳孔是银色。”
“我不知道那是月月果实带来的变化，因为我母亲的双瞳也是象征着神明的金色。”
“所以，我没有对他做任何手脚。你满意了么？”
乔尔点点头，再问道：“我呢，那我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希媞从桌子上众多的文件中，随意抽出一份，说道：“一开始我是希望你能肩负起杜兰达克皇帝的责任，带领d之一族重新崛起。但是……”
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悠悠地说道：“后来我发现你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兴趣，我也不想逼你，所以我就自己离开了。我自己带着十字军，恢复杜兰达克的天下！”
希媞的眸子很冷，她看着乔尔，双瞳中满是失望，“你和预言中不一样。”
“或许我根本不是圣树预言的那个人？”乔尔说道。
希媞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双眼痴迷地看着乔尔，右手摩梭着他的脸颊，“不会的，不会的。至少有一点，你和我的加洛林王叔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亲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加洛林王叔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们都还岌岌无名，我之所以知道，是加洛林王叔自己画给我看的。”
“所以你一直将我当成天空之王的替身？”乔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冷漠，他心里最介意的就是这一点。
这到底算不算出轨？
“我……”希媞低着头，不知道如何让回答。
乔尔收回目光，看着希媞刚刚抽出的那份文件，《1523年新年宴会宾客名单》。他心中搁咚一声，立即翻开那份名单，仔细地检查着最后每一个人的名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