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郡山外,朱丹远远的便能看见篝火阑珊,人影晃动,可是他却按兵不动了,他知道,吕布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本来以为公孙康的游骑是故意混淆视听,可自己派了十几个探马去查看,全部被吕布的人射死了。
“大人,我们都已经来了快半个时辰了,我们何时进攻?”
身旁的副将询问道。
朱丹脸色一沉,假笑道:“你认为我们这点马能打败吕屠夫的铁骑?”
副将不答,他是朱丹的旧部,吕屠夫的名声他可是早有体会。
“如不进攻,公孙康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他现在也容不下我们!”
朱丹心神恍惚,早些年他对公孙度很是看重,一心想要附和公孙度好助他一统高句丽,可谁知现在公孙度已经暮年老矣,他的儿子公孙康根本看不起自己落魄的身份。
朱丹思绪良久才开口道:“让辽东军先去探营,如有埋伏我们先撤。”
副将得令,下去吩咐一千人辽东军开始进攻。
“呜…呜呜呜…”
号角瞬起,一千辽东军迈开步伐冲向吕布的营地,喊杀声响彻山谷,如厉鬼哭嚎。
“杀…”
领头的辽东军率先攻入营地,一刀砍在门口的士卒身上,抽刀软绵绵的,细眼一看竟是一个带着头盔的草人。
待先迁部卒杀入营地,才发现营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十个稻草人迎风晃动,篝火森森,显得诡异无比。
朱丹见先迁部卒已经杀入营地,却不见一个敌军,大声吼道:“不好,中了吕屠夫的奸计,快撤!”
与此同时,凤郡山头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声势浩大,如山崩地裂之势,将辽东军吓了一个半死。
“撤,快撤!”
朱丹声嘶力竭地吼道。
两千人弃奔而逃,好像遇到了什么恶魔一般,生怕晚了半步便落入十八层地狱,走相践踏,折损了上百人。
箭矢pēn_shè,山林之中根本看不清多少人,朱丹只是一个劲逃跑。
带方县外,公孙康气的不可开交,万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县城这么难攻,也不知道城头的金汁液是谁想出来的,真是无耻之极,这般有伤风化的事,他公孙康也忍受不了。滚烫的水虽伤不了性命,但是可以烫的人连举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
攻城不利,反而又搭进去了近千人,公孙康已经开始动摇了。
而就在此时,后营火光大冒,喊杀声越来越重,火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形显露出来,正是吕布。
高顺领着陷阵营士卒已经将公孙康的大营烧的面目全非,所有粮草也被付诸一炬。
“高顺,冲锋。”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高顺振臂高呼,声若洪涛,在空旷的原野上惊起一片波澜。凤隐天下:宦妃不承宠
众人表皆于情,吕布动容不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与共,荣辱并驱。
吕布眼角余光之处,惊奇的发现一个他不敢相信会出现的人,陈登!
陈登双眸回缩,微低头颈,有意躲避开,可陈宫却直言快语道:“主公,此次如不是陈登相助,怕是带方县早已沦陷。”
吕布惊讶的无以伦比,陈登竟然会自愿归顺,实在是未曾预料,当下也不含糊,诚恳道:“得元龙相助,吕布之大幸也,请受吕布一拜。”
今非昔比,陈登已经归顺,吕布表面思想文章还是要做到位,礼贤下士这玩意,古人还是比较看重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吕布拱手作揖对着陈登便行礼,端庄得体,陈登看的明细,根本不是什么猩猩作假之态,内心感触颇深,连忙止住吕布,又忙回礼道:“罪人陈登愿为君侯大人效劳。”
吕布手把手扶起陈登,畅意而笑道:“哈哈…,世人都骂我是三姓家奴,我吕布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知耻而后勇。”
陈宫又道:“县尉赵石拒敌死守,守城有功,理应加赏。”
吕布唤至身前,赞许道:“不愧为我汉家好儿郎,我记得你是臧霸兄弟从琅琊国带来的,这县尉你当的,好好干,吕布记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