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收回方才对这家“听风馆”的评价。
五块大洋的票价,竟是一个私密的包厢都没有!
“瞧,归年哥哥,那歌女是不是在盯着你瞧呐?”
葱白的手,剥着鲜红的荔枝,将脸凑近他,眉眼噙着笑,只是笑意却达眼底。
全然不知道这家听风馆里头,有多少人的眼睛长在她的身上,又有多少人为她这一笑,失了魂,更不知坐在他面前的人早就打翻了一缸的醋,眼底蕴了一层阴鸷。
“是么?”
听出小格格言语间的吃味,阴郁的心情竟好上了几分。
抬眸,故意往坐在船头,怀抱琵琶的歌女方向看了几眼。
那歌女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会被捕捉了个正着,灯火影映下,悄然飞上两抹红晕,又羞怯地低下头,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便是连口中的唱词都错了几处。
好在,在这儿听小曲儿的,大都是附庸风雅,一时间竟也没人听出她的错处来。
那歌女便又拿眼偷瞥着水榭的方向,口中的唱词越发地温婉,动情。
手中的荔枝破了肉,果汁儿喷了出来。
叶花燃笑了笑。
指尖捏着嫩白的荔枝肉,递到男人的嘴边,巧笑嫣然,“吃么?”
谢逾白一怔。
活了二十来个年头,头一回,有人将剥好的果肉,递至他的唇边。
“吃呀?就这么举着,手可酸啦。”
谢逾白终是张开嘴,衔过那枚荔枝肉。
小格格笑容灿烂,“甜不甜?”
“嗯”
谢逾白吃下荔枝,低头吐出果核。
余光瞥见,小格格淡淡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