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电话一接通，柏阳的声音就传来。没等许月说话，电话那端又道：“你等我一下，我穿下衣服。”
许月愣了一下，然后电话那端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他这是刚洗完澡？还是正在洗澡？
应该是刚洗完澡吧？不然不可能接电话的，总不能将手机带进浴室里吧？
衣服都没穿好，接什么电话。接电话就接电话，干嘛还非得特意说一下，他要先穿衣服。
真的是……
想到这些，她不由的红了脸。
“许月，我好了。”
柏阳的声音从电话传来，许月这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搓了搓脸颊，轻咳了一声。
“哦。”
“第一天下市场的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和萧笑处得好吗？”
柏阳有些担心许月和萧笑之间有间隙。
“挺好的，萧经理很照顾我。就是姜总那边，我很抱歉，今天签的合同，没能达到你的预期。”
“姜总那边的情况，萧笑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很不容易，辛苦了。”
“柏总，对不起！”
许月很愧疚，这是她回到公司之后，柏阳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可她却完全的一点都不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客观的原因。虽然合同只签了六十五万，但是关键还是动销。我们的产品只要有市场，达成年度八十万的任务还是有希望的，只是你的压力会很大。这样一来，姜总年底压货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要压，也不会压太多。那么也就是说，所有的压力都在你的身上。卖空他的货价，让他不得不进货。这很难，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加油!”
柏阳对许月寄予厚望，所以对她的要求也要严格一些，给的压力自然也会多一些。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但是……”
许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许月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萧经理有和你说，姜总新接了一款进口的奶粉吧？”
“说了。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或者是担心吗？”
“嗯。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了。”
闻言，柏阳笑了一下，问道：“哦？怎么说？”
“今天我们在和姜总谈的过程中，姜总所表现的出来的就是：鸡蛋应该放在多个篮子里。我觉得我们也应该一样，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万一出现变故，会让我们措手不及。”
“你担心我们的产品打不过姜总新接的那个品牌？”
“暂时应该不会，姜总已经承诺过了，他说我们的产品依旧会是主推。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姜总签合同时对我们态度保守就只是一个开始。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有一些措施来防患于未然。”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当初她从“宝贝屋母婴城”离开的原因。她觉得如果姜成军是以这样的态度来做生意，肯定是走不远的。而且，姜成军和柏阳也算是老朋友了。他自然是清楚柏阳的，柏阳势必不会认同他的那些做法。所以，有没有可能姜成军对她已经生了间隙，觉得她肯定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柏阳。所以，姜成军其实也是在防患于未然。
许月说出这番话，让柏阳很惊讶。他没有料到许月竟然有这样的前瞻性，甚至还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也觉得，姜成军在去年打了一个那么漂亮的胜仗，今年却这样保守肯定有问题。倒是萧笑让他有些失望，她可是老业务了，可在今天的那通电话里，她除了诉苦，谈她的困难，谈她的压力，希望能把今年的任务再降一降，却唯独没有看到问题的根本，甚至都不曾想过解决的办法。
“那依你看，我们后面该如何做？”
“姜总那边态度不明，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然，只要我们的产品在姜总的系统中还是主推的位置，我们在这边的工作就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们更不能让姜总知道，我们也有鸡蛋要放在多个篮子里面的想法，但我们又不能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