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明接过收在袖中，感激地躬身道：“多谢先生。”
东方晏把人扶了起来，“如果真的谢我，就不要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萎靡不振。”
“你和浮光潭灵魂相接，相比比我还清楚它作为一个心智单纯的灵绝不会让血障蔓延的这么快，是你将血障供养的。你的修为可以低，但你的内心必须强大起来，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抓住更多的好机会。”
裴子明顺从的应着，低声道：“我知道的，只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东方晏温雅的笑着，“你跟见羽也打过几次交道了，你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擅长应对人情世故，性子有些冷，敢做敢想，而且，她是个很好的人。”
“你看到的只是一面，不过你为什么会认为她很好？”
裴子明道：“因为我知道，先生能回来看一眼子明，肯定是感应到了自己徒弟的气息。”
东方晏笑着摇了摇头，“妄自菲薄。就算没有感应，我也会来看看你的，毕竟你那一身皮外伤，就算没多大伤害，光看着就很让人担心。”
“我这个徒弟啊，起初收的时候只是天赋极好，气质清雅，言行知礼，我对她的认知，也不外乎是你描述的这些。”
“只是，若你知道她遇到的大部分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操控的时候，若你知道当时那一曲蕴含杀气的琴声方圆千里也能感受到的时候，若你知道连嬴清这个只认人不看他人情面的人也对她多加赞许的时候。”
“你会发现，这些都只是表相。”
东方晏指着浮光潭道：“就如同这一潭湖水，世人知道它是因为它那里曾经居住着一条龙，等龙走了，它剩下的似乎只是光线如织景的美名。”
“但你发掘出了它的能力，让我们知道，离开了龙的浮光潭不仅仅只是一处美景，还是一处宝地。”
裴子明轻声道：“可是我和它，都有一种感觉，这是不可挽回的覆灭。”
“没有什么不可挽回，如果有，那就是你没有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