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笑了笑,这一笑屋里的光线似乎也亮堂了许多,“没办法啊,你身上被别人强行按上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不是认识的久了,有时候还真想尝试一下极端的方法。”
秘密多,极端的方法,还带着不含任何情绪的笑。
见羽准确的抓住着三个关键点,再度退了一步。
“你再退,可就退到门口了,到时候你要往哪退?”
带着笑意的冷清声音意外的有些撩人,见羽眯了眯眼,“有没有人说过,你非常危险。”
嬴清托腮,眼神略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危险的人,但是第一个这么长时间仍然放不下戒备的人。”
“没有办法,我心防很重,一日没有解除对旁人暗自添上的标签,就一日无法放下因标签而产生的第一感觉。”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一个弱小的人,以正常态度对待他的同时,内心保持着相同的警惕?
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缓慢涌动的水流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嬴清的声音也轻了许多,像是在透过见羽看另外的人。
见羽试着喊了一声,“嬴清?”
迷离的凤眸忽然凝回神来,犹如实质般的目光落在见羽身上,“东方晏说过我危险,最后败在了我的懒散上;容序说过我危险,最后以我为目标奋斗;司空太平说过我危险,因为我是堪可与他打平的对手。”
“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与我一战,所以危险,也是机遇,不怕,是必然的。”
嬴清伸手,食指和中指相并指着见羽,眼神似烈火般灼灼,“你觉得我危险,不过是因为,你太弱了。”
这是嬴清第二次直言见羽太弱。
“唯有弱者,才会以危险来劝诫自己,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
嬴清眯了眯眼,“我相信我嬴清称赞过天赋的人,绝不是弱者。”
就算是豪言壮语也掩盖不了他心中忽然冒出的想法。
——命定,既是不变数,又是变数。
没有人能知道某件事的到来,带来的究竟是灾厄还是福报。
那么,就像情劫的到来成为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