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干笑了一声:“何信,刚才还只是一封,现在……怎么一沓了?”
“请盟主过目。”何信疾步上前,将信递给了屈侯琰,随即转身扫了一眼在座的人道:“平沙寨和各位当家是为什么会集聚一堂出现在雁荡山下的,就不需要多做赘述了吧。”
堂内众人闻之色变,有些沉不住气的,甚至不自觉地起了身。
“额……对了!”何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洞庭八轩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吧,白宫主?”
白爱临唰地一声便站了起来,他面无惧色,语出决然:“所以,我出来时便说了,我白爱临一人做事一人当,恳请盟主高抬贵手,切莫再牵连无辜。”
整个大殿内静悄悄的,兀自显得屈侯琰一张一张翻信笺的声音,格外清晰。
这些信皆是雁回宫和江淮各个门派往来联络的证据,其中不乏逆妄之言。
半晌后,他冷笑一声,起身一抬手,手里的信笺,便洒了满地:“无辜?他们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无辜了。”
“来人!全部给我拿下!”屈侯琰一声令下,黑袍护卫自前殿后庭一拥而上,抽刀之声不绝于耳。
在座的虽见局势不妙,又岂是坐以待毙之辈,个个拍桌而起,转瞬之间,竟就到了针锋相对之境。
“屈侯盟主!”白爱临疾步上前,直视着他道:“大殿里,江淮的派系当家基本都到齐了,你若真起了杀机,整个江淮势必是要同仇敌忾的,景教十余年谋划,好不容易执掌中原武林,就真的……要毁于眼下吗?”
屈侯琰双眸阴嗖嗖地盯着前方那袭白衣:“若本座昭告江湖,尔等有反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