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咏还真配合地想了想,而后点头:“膈应。”

曹金秀指了指窦小姐,又指了指许咏,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你们简直沆瀣一气。”

闻言,许咏眉头紧皱,他不赞同地看着曹小姐,说道:“看来曹小姐的琴棋书画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值得炫耀,曹小姐许是不知道这沆瀣一气一词出自宋钱易南部新书,乾符二年;崔沆放崔瀣榜;谈者称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似是担心曹金秀没听懂,许咏又简单解释了一遍,“这沆瀣一气跟臭味相投类似,在下与窦小姐今日不过才见面,自是没有臭味相投这一说,曹小姐若是连臭味相投也不知道是何意,可以回头看看书,若是曹小姐家中无书,在下可借与曹小姐阅览。”

窦小姐笑的差点直不起腰。

她收回方才对这位许大人的不好印象。

真不知道该说这位许大人耿直,还是不知者无罪。

“住口!”曹金秀恨不得许咏哑了,她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矜持稳重,曹金秀恨恨地瞪了许咏一眼,“你欺人太甚!”

话落,掉头就跑,步子太快,还有些踉跄。

“许大人好样的。”窦小姐好半天才止住笑,她对许咏竖起一根拇指,“日后许大人若是再遇到咱们这位自视甚高的大小姐,可千万莫要留情。”

许咏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何曹小姐要哭着跑,也不懂窦小姐为何夸他。

“窦小姐这是何意?”

窦仪霞清了清嗓子,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告知许咏,“这都是姑娘家的事,许大人不需要明白。”

许咏对这些小姐们的偏好跟性子没想法,自是不会多问。

看在许咏怼了曹金秀的份上,窦小姐不免对他多说了两句,“这位大人想必历经千辛万苦才高中状元,能坐到今日这位子也不易,何必为方大人的家事自毁了前程?连皇上都没有多干涉,许大人何必自寻烦恼?”

窦小姐能说出此番话也是绞尽脑汁,说到最后,她摆手,干笑道:“反正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大人可听可不听。”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大人自便。”窦小姐转头就走。

“请等一等。”许咏叫住了窦小姐,“多谢小姐一番肺腑之言,许某受教。”

“若是小姐不嫌弃,这灯王”许咏也不是个会高调的性子,他今日特意出来解谜本就是为了取得灯光,赠与方大人,他迂腐直接,却也不是不知变通,赠方铮灯王是为赔罪,他知道只要说出方才那番话,方大人定是会生气的。

“我不喜这些花灯。”窦仪霞头也不回地拒绝。

另一头,冯轻又看中了一盏简单大方的月亮灯,这月亮灯是满月,花灯四周点缀着雕刻成星星形状的发光石,这灯小巧可爱,她打算替团子拿下。

不过这盏月亮灯的谜底要比方才的兔子灯难得多,冯轻想了半晌,没有头绪。

“相公,你帮我看着周围,若是有人过来跟我抢这盏花灯,你就帮我。”那位曹小姐神出鬼没的,冯轻担心她又故技重施,再半途截了这盏月亮灯。

“南望孤星眉月生。”冯轻又念了一遍谜题,她仍旧是一头雾水。

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

“娘,这题是有些难。”见冯轻顿住,团子出声安慰。

冯轻觉得脸有些红,她思忖片刻,朝团子招手,等团子到了跟前,她半蹲着,试图平视团子,只是她有身孕,又不便蹲下,方铮靠近自家娘子,他伸出胳膊,方便冯轻搭着。

“娘读书少,见识也不多,这才无法解了这题。”冯轻不懂也不会装懂,她趁机说,“团子能不能教教娘?”

能帮助他娘,团子自然是愿意的,他重重点头,脆声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南望指望字的下部分王字,孤星指一点,眉月指月初的月亮,像一撇。撇加在王字的左边,点在王字的上边,三部分一组合便成了庄字。”

团子说的极顺畅,想必是早就知晓谜底了。

为了冯轻的面子,他硬说这谜底有些难。

“娘懂了。”冯轻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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