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望着叶长风,只觉得毛骨悚然,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自己明明是要找叶长风报仇的,如果被他先一步把我弄成残废,那还报什么仇?车银花未必会真的杀我,叶长风可有理由置我于死地,他现在肉在砧板上,连叶长风也不敢得罪了,索性扭过脸去,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叶长风心想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陈瑕,现在车银花怒火未消,接下来索取解药也麻烦,说不得,只能再委屈江浪你了。
“哼什么哼!你最好立即给主母磕头认错,否则我手起刀落,先割掉你一只耳朵!”说着话,叶钢刀,就要下手。他动作也快,那侍卫根本来不及防备,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就不见了。
车银花也是神色微变,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暗想“此人若来行刺我,可怎么是好?”
好在叶长风并无行刺之意,刀尖一指江浪后心,江浪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娘的,我江浪堂堂混世鲲鹏,岂能任你这鸟人宰割?旁人打我、杀我,都无所谓,唯独你叶长风不能动我一根汗毛!”
说完以头触地对着车银花连磕了九个响头,“主母,我江浪给你赔不是了!我是混球、蠢货、公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要杀我就给我痛快,要不杀我就放我出去,我与这个癞头乞丐打上三千回合,分个胜负再说!”
车银花没想到方才此人大骂不止,现在又突然自己骂自己,实在是滑稽至极,殊不知江浪之前骂她母狗,现在自称公狗,实际上是讨了个极大的便宜。她以为江浪是廉范派来的勇士,给自己磕头认错,一腔怒火也消了一半,毕竟《礼记》有云“士可杀不可辱”,不管是在大汉还是鲜卑都是至理,“杀你就太便宜你了。想要放了你不难,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我自然放了你二人,如果答案我不满意的话,那你们四个人,全都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