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开门见山的询问让张梅顿时僵住了,身体绷的直直的低头沉默着,张梅的不对劲让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吉达把凳子往前拽了拽,双手交叉弯腰看着低头的张梅,一脸苍白掩饰不住的心事让吉达又一次紧锁眉头,“出什么事了?”
压在心底好久的沉重让张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吉达,“教官,被抓到的那群人中间有没有一个女人。”
微微沉默了一会的张梅缓缓开口吐出的话让吉达皱紧眉头,“女人?”
张梅点点头,当初作战的时候吉达并没有参加,转头看向苏凌宇,苏凌宇摇摇头,“没有。”
苏凌宇的回答让张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又提起了心,纠结的五官让吉达有些好笑,拍了一下张梅的头顶,“有你认识的人?”
迟疑了一下后,张梅点点头,“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认识。”
张梅的迟疑,缓缓吐出的答案让几个人微微楞了一下,吉达拍了一下张梅的手臂,“坐好,说说怎么回事。”
张梅长出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床头,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疑惑,“我刚当兵时候认识的老班长,但不对啊,她老家是东北的。”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事后张梅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认错,那张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面孔确实是孔丽丽,当兵时第一个跟张梅有着交集的老兵,张梅怎么也想不明白孔丽丽怎么会和新轻会搅合在一起,每当想起这件事,张梅吃不好睡不好的惦记着。
张梅浓浓的疑惑与不解让吉达挑了下眉梢,“梅子,想不明白就问,自己闷着影响身体。”
张梅收回散乱的思绪看向吉达,“我问政委了,但没有人知道。”
线索断了,难怪,而且吉达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梅的神情,疑惑有,但还有这略微的担忧,“那个老班长对你不错?”
张梅顿了一下,缓缓点点头,仰头看向屋顶,“还算不错,算是老兵中唯一对我有笑脸的人吧。”
张梅的回答让吉达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吉达了解张梅,或许跟从小的经历有关,别人的一丝示好都会被张梅无限放大,“梅子,别向太多,要是真想知道,等进了监狱,找时间去问问,或是你问问次旦,我相信次旦应该能知道。”
吉达轻声的劝慰让张梅眼睛一亮,是啊,自己可以问次旦,怎么把次旦忘了,使劲拍了一下额头,张梅脸上有着一丝懊恼。
张梅的反应告诉吉达等人,张梅忘记了询问最了解新轻会的次旦,高高低低的笑声响起,张梅尴尬的蹭了蹭鼻子。
等不及回去,当天晚上,张梅拨通了次旦的电话,询问了对新轻会了解最深的次旦,随着次旦的回忆,张梅再次陷入了沉默,一个小时后,挂断电话的张梅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人的选择有时候真的是很微妙,一步错,或许是步步错。
坐在寝室的凳子上,想着次旦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汉名确实叫孔丽丽,四年前进入的新轻会,甚至比次旦进入的时间还要长,留在新轻会的时间不多,而且孔丽丽的地位有些特殊,算是赤色与新轻会的纽带。
敲着桌子,张梅仔细回想着次旦的话,次旦对孔丽丽了解的也不够透彻,只是从一些老会员口中知道一些,至于详细的情况,次旦并不清楚。
长出一口气,张梅摇摇头站起身,站在窗户边轻轻的活动身体,或许,或许有一天,亲自找到孔丽丽就能得到答案吧,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虽然又添了一些心事,但张梅还是有了些许的轻松,等吧,张梅知道,只要孔丽丽还在赤色,那抹总有一天两个人会相见。
虽然又添了心事,但想开的张梅还是露出了笑容和轻松,少了压抑,张梅的身体开始有了明显的起色,一个月的时间,张梅胖了,张梅白了,张梅脸色红润了,张梅气色明显的起色把吴永兴乐的够呛,也让隐隐担忧的沈建松了一口气。
2004年7月,张梅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虽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