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百姓心念丞相恩义,甚至只知道朝中有丞相而不知道有皇帝者,不乏其人。
因此,魏续知道,只要丞相平安归来,就算不带一兵一将,安邑也将稳如泰山。
先前卫兵传报侯成来见,让魏续大为鄙夷,这时知道丞相将归就急眼了,早干啥去了。
用你时你对人不闻不问,这时就该继续打你的小九九嘛。便让卫兵将他挡下,晾在营中冷静冷静,反省一下他先前的错处。
这时也差不多了,便向卫兵传令道:“请后侯将军来。”
不多时,侯成大步走入,见魏续好整以暇坐在帐中,气急败坏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坐在这里?”
魏续不知他所言何意,不悦道:“侯将军到是心急,不过丞相将归,将军有如此言行也在常理之中。”
“嘿,莫非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魏续见侯成神情并不像作伪,似乎真有大事发生,急忙向他询问。
“我军斥候探得,禁军连夜出城,在相府众人迎接丞相的必经之处藏匿,其中缘由,不需要我再多说吧?”
“真有此事?”魏续不由脸色大变,若当真如此,那就只能是皇帝孤注一掷,想要与相府来一个鱼死网破,趁着丞相未归之际,与相府死拼,胜则携子女以威胁丞相,败则从此再无出头之日,很可能就会改朝换代。
而皇帝以暗计谋人,恐怕胜的机会更大些。
“千真万确,禁军就在阳坡,不信你可亲自派人去查看,只是恐怕等你查探清楚后,就只剩下收拾残局的机会了。”侯成有些焦急道。
“这可不成,我等快去截住相府队伍,莫让他们经过阳坡。”
“且慢,阳坡是迎接丞相的必经之地,丞相要回安邑,一是从洛阳渡河往孟津,再经阳坡入安邑,还有一条路线就是,经过洛阳往弘农,在风陵渡渡河,与你魏将军汇合,再北上经过阳坡回城。两条路线,无论那一条,阳坡都是必经之地,你阻了相府众人,他们还如何迎接丞相?”
魏续大急,连胜叹气道:“唉,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镇守风陵渡,可有丞相派来先使告知将在此处渡河?”
“这倒没有。”魏续一怔道。
“那就是了,丞相今日便将归来,岂能不提前告知将军,以让提前准备,丞相回城早有打算,绝不会有这样的疏漏。唯一的可能就是,丞相将从孟津渡河。”侯成道。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从孟津渡河又能如何?”魏续不耐烦道。
“孟津地远,需要绕路而行,丞相很可能会赶不及预订时间到达,或许很晚才会。如此我们就有了从容的时间,即刻吓退禁军,又可以不用拦阻相府迎候众人,岂不更好?”侯成已经有了打算。
“那我该怎么做?”
“魏将军素来得君侯新任,可以假扮丞相凯旋大军,到阳坡恫吓,直说自己是先锋即刻。禁军必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出手。”
“那你呢?”
“我可以领大军到禁军身后,围其退路,将皇宫防备解除,此乃釜底抽薪之计。”
魏续略一沉思,只觉此计神妙,兵不血刃瓦解皇帝兵力,在丞相过来前立下一件大功。
当即表示支持,与侯成各自归营,一番点兵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