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诚吃饱了,乔夫子便提出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虞琬宁毕竟是个女儿家,即使有家丁府兵跟着,回府晚了也迟总归不好。
虞琬宁见乔夫子这样说,也不强留,便起身与乔夫子一起下楼。
陆诚低头在墨梨雪镜身后跟着。
出了门,乔夫子握着虞琬宁的手道:“三小姐请先回吧,我与诚儿雇顶二人抬回去便是。”
“不着急。”
虞琬宁却笑嘻嘻地将乔夫子往自己的马车旁拉去道:“今日学生没有亲自去接夫子,已是十分失礼了,这会子天色都晚了,怎么能让夫子自己回去呢,便让学生送夫子一遭罢。”
“这……不用了,三小姐……”
乔夫子生怕还围着她家里闹事的人没走,冲撞了虞琬宁,因此便不肯。
然而却拗不过虞琬宁,被她和墨梨雪镜连拉带拥地扶上了马车。
因想着要为虞琬宁和乔夫子留出空间来说说体己话,也为不使不便上马车同坐的陆诚局促。
墨梨和雪镜便没有跟着上车,则是陪着陆诚随车步行。
这一路上,乔夫子一对眸子总是透过窗缝往外面张望,十分不安。心里默默祈祷,但愿看着天色晚了,那些人已经散去了。
虞琬宁知道乔夫子在担心什么,便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然而天不遂乔夫子愿,将近家门口的时候,便远远听到了陆家人的叫骂声。
乔夫子一时间脸都白了,又是担心,又是惭愧,自己的学生头一次上她家来,便遇上这样丢人的情形。
“夫子莫怕。”
虞琬宁握着乔夫子的手又紧了紧道:“今日的事,学生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夫子蒙难,做学生的岂能置之不理。”
“可是三小姐……”
乔夫子担忧地反手握住虞琬宁的手:“您年岁还小,身份又尊贵,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那些人皆是蛮横不讲理的粗鄙之人,万一冲撞冒犯了你,我可是万死莫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