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跟雪山派的大弟子是朋友，有这样的茶也是正常的。”
凤凌霄喝了一口茶，只觉得之前品的那些茶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凡品和仙露的差别。脸上带着笑，眉目如画般的看着他们。
闲坐，听雨，品茶，下棋。
这一天的下午过得倒是平静。
如果下棋的时候不是自己每一盘都输的话，可能会更有意思。
傍晚的时候吃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在院子里面溜达一圈，再去夜色里面敲诈了一些宝贝，便就回了凌府。
季之云这段时间总是在忙，仿佛有什么事情一样。他不说，她也不多问。
因着这份原因，凌府中的日子显得越发的平静了。
这日，阳光正好，微之上有淡淡的风吹来。
凤凌霄正在和晨光学绣荷包，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药草香味传来。
“柳公子。”
晨光放下手中的荷包行了个礼。因为是柳随意救的小小姐，所以这些个男人之中，晨光对他倒是要礼貌几分。
“晨光，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们小姐说。”
他是那如玉的翩翩公子，哪怕提一件都是让人觉得格外舒服得。
“小姐，那晨光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顺便告诉未来，我今天中午很想要吃香菜丸子了。”
凤凌霄甜丝丝的笑了笑，仿佛已经闻到了香菜丸子的香味。
“好的！”
晨光退了下去。这亭子里面就只剩下了柳随意和凤凌霄。整个小亭子里面此刻都是他淡淡的药草香味，和他身上不容抗拒的味道。
她只觉得今天柳随意格外的不同，看起来很认真，而那样的认真，让她有些不冷静，就连气息都控制得不是很好。
“有什么话还要单独对我说的啊。随意，你就说吧！”
她故作镇定，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没心没肺，但是她的局促不安，还是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走了过去，带着淡淡药草香味的手指掠过她耳后的头发：“凌霄，不瞒你说，我是爱上你了。我想要让你嫁给我。”
凤凌霄顿时就慌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你这是……”
“凌霄，不要想着转移话题，也不要想着马上拒绝，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又容不得她的拒绝。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了。故而，她也只能够站在他的面前，认认真真的听着，但是手中握着的香囊却是那样触不及防的，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他带着药草香味的手指划过她面颊的轮廓：“我从小便是一个淡漠的人，从来不曾感受过别人的亲近，也不愿意去亲近别人。我以为，我会孤独一辈子，直到我遇见了你。你是鲜活的，如同烈火一样，触不及防的燃烧了我的心。”
“随意，你知道我不爱你……”
她看着他的眼眸，从那淡然清澈的眸子看到一丝受伤。却不后悔自己说出了这样伤人的一句话。
情之一字最磨人，藕断丝连，给人希望，都是让人最为痛苦的。
她不愿意娶伤害他。
“我知道！可是凌霄，你相信我，嫁给我，是你最好的归宿。”
他一身强烈的，不容拒绝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
她不知道作何回答。
“凌霄，你应该明白，之前我们在皇宫里面说你是我妻子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只能够嫁给我了。而且，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所爱，我便放你离开。没有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不瞒你说，我是天山派的掌门人，我们成亲后，我会带你离开帝都，去天山，好吗？”
他低头看着她，瞥见她脸上的迟疑。
“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凤凌霄何尝不明白，现在嫁给柳随意，的确是最好的归属，有所依傍，她现在家大业大，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后背，她真的担心自己撑不起来。
他刚刚说的话，她已经听明白了，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放任的情话，分明是妥协的，却是如同枷锁一样将她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