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何高见?”谢云庭笑问。
“并无高见,皇上,臣认为在还没查明事实真相时,苏将军理应押回他府上,并由重兵把守,不让其出府半步即可。”
话毕,周围一阵抽气声,这叛国通敌这般大的罪名,连证据都已搜出,摄政王却是说得如此轻巧。
“众爱卿,意下如何?”谢云庭淡扫众人一眼,沉声问。
殿堂上,众人异口同声道:“并无异议。”
唯独,文堂冷着脸,并不说话。
散了朝,出了金銮殿,谢云阳跟在谢瑾成身后,心事重重,想了想,道:“皇叔,苏弄玉那丫头指不定正在那干捉急呢?”
谢瑾成点头,嗯,若是不急才怪呢?
“皇叔,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忘了,你们准备要成亲了,现在出了岔子,你们这亲恐怕是要推迟了。”谢云阳见他神色如常,心急地嚷嚷。
“急有用吗?”他侧目看了谢云阳一眼。
谢云阳摇头:“没有。”
片刻,他沉声道:“既然没用,不如以平常心对待。”
谢云阳挠了挠头,越发看不懂他此刻心中所想了。
一时间,摄政王大婚泡汤,苏华苏将军私下与敌军有书信往来,卖国求荣的谣言一致传开。
将军府,周围戒备森严,府中无论男女老少,一律不得随意进出府,敢违抗者,斩。除此之外,凡是送菜入府中,亦或是送柴火之人,皆要仔细盘查。
虽说这苏府一干人等皆是戴罪之身,但是吃穿用度依旧不做更改,如往常一样,除了限制自由,当然这一切都缘于谢瑾成的帮忙。
苏华从皇宫被押回府中,便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任是谁敲门也不猓站着的几人,都急坏了,唯独一人,脸色异样。
可苏弄玉是什么人?她可是出了名的没规没矩,这房门不开,难道她就进不去了吗?二话不说,直接爬窗而进。
“爹。”她落地,盯着那抹负手而立的背影,轻声道。
苏华一愣,转身见她静静地立在窗边,看起来很乖巧,与平时的顽皮捣蛋完全不是一个样的,责备的话,刚到嘴边却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唉~”他长叹了口气,似乎一时苍老了许多。
苏弄玉两步跨作一步,站于他跟前,认真地道:“爹,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不是还有谢瑾成,你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若是连他也束手无策呢?爹死了,倒没什么,可是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跟着我一起死。”
“爹,我不许你胡说。”苏弄玉瞪他,没好气地道。
苏弄玉突然凑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苏华虽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照办,只听她低声道:“昨天,我看见五娘进你书房,你觉得她有可能是内鬼吗?”
苏华一震,不可置信地问:“你有看见她进来干嘛吗?”
她摇头,却郑重其事地说:“她看见我,脸色闪过一丝慌张,莫不是她做贼心虚,我只是怀疑,但是那封信不是在书房找的吗?这难道和她就没有一点关系?”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爹,要想知道是不是她,我们不妨一试。”
苏华看向她,狐疑地道:“你有办法?”
苏弄玉得意一笑,然后在他耳边低语,苏华一惊,随即点了点头,最后父女俩相视一笑,意思皆是不言而喻。
晚上吃饭时,大家惊讶地看着心情大好,连吃了两碗饭的苏华。
“爹,什么事那么开心?”苏弄玉一脸不解地问。
“对呀,老爷,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有什么好开心的。”穆青闷闷不乐地道。
柳柔看了苏华一眼,又瞧了瞧穆青,低斥道:“三妹。”
“别说些不开心的事,顺其自热吧。”白惜香急忙打圆场。
苏沐泽夹了块红烧肉给穆青,轻松地道:“娘,吃块肉,不是还有妹夫吗?妹夫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苏弄玉白了他一眼,甚是不满地说:“他现在都不知在哪呢?你也别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