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无人设防的县城,这些人驻扎下来,敲诈百姓,勒索富商。整天花天酒地,乐不思蜀。
听完宋春茂带来的消息,蔫诸葛问:“他们有多少人”?
宋春茂道:“一百七八,不到二百”。
“装备怎么样”?
“差劲儿得很,压五,老套筒***,什么破烂都有,就他娘的土匪头子,有几支****”。
“凭他们这些装备可攻不下侯府”?
“侯府有内应,新任的教头,尹同进和土匪商量好了。事成之后,他入伙儿当头领,土匪要钱,尹教头要人”。宋春茂说着看了候七一眼,:“他要十小姐作压寨夫人”。
候七惊叫道:“不可能,十妹还是个孩子……”。
“没什么不可能,那些人本来就是些畜牲”。蔫诸葛安慰候七。
宋春茂又道:“谁知十小姐烈性的紧,掳去的当天夜里,尹同进逼她拜堂成亲,十小姐用盖头上吊自尽了。”
候七把手帕咬在嘴里,眼泪成双成串儿的往下落。铁观音把她揽在怀里,咬牙切齿道:“我们会还十妹一个公道,抓住这姓尹的,活剥了他的皮”。
宋春茂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十小姐死后,姓尹的也没放过她。不但糟蹋了十小姐的清白,还剥了她的皮,说以后要生死相依”。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候七:“这是十小姐留给你的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候七颤抖着手抽出信纸,是一封血书。斑斑血迹已然呈暗紫色,刷刷点点写着:“七姐,为我报仇。十妹桂霞泣血顿首绝笔”。
候七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铁观音几个姑娘,七手八脚的给她顺过气来。候七手抓信纸,叫一声十妹,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蔫诸葛道:“七小姐节哀顺变。宋兄弟,这信你从何得来”?
宋春茂道:“侯二叔的轿车被土匪抢了去,他们不会开车。就把司机常福掳去。每天在城中,土匪们赶三匹马拉车,常福在车中掌握方向。大力神常庆虹是常福的侄子,也是通过常福,这封信才落到了我们手中”。
蔫诸葛又问:“侯府家丁有多少人当了土匪”?
“侯府共有家丁四十人,两班倒。出事那天,值班的二十个家丁,有五个因不顺从尹同进被杀,八个见势不妙逃走了,剩下的几个全归顺了土匪。尹同进也因此成了土匪们的大当家”
蔫诸葛道:“这些家丁用的家什,都是德国镜面匣子,火力猛,是这伙儿土匪的骨干,只要先把他们除了。一群小毛贼,就好对付的多”。
每逢农历三、六、九是县城大集,正逢腊月二十六,大街小巷挤满了购买年货的人。凛冽的寒风中,买鞭炮的小伙子们脱了个光膀子,站在马车上,声嘶力竭的吆喝着招揽顾客。
一旦发现顾客比别的摊位少,便用长竿儿挑出长长一串儿鞭炮点燃。在噼里啪啦的声响里,一堆脏乎乎的孩子奔过去,捡拾未爆的废炮。顾客们也留意这数百家炮仗房,数谁家的最响,然后就一窝蜂的围上去。
在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中,枪声自然不会引起老百姓的主意。
宋春茂带着几个弟兄,一早来在慈恩学堂前的茶馆中。本地水咸,要靠花茶中的茉莉花香来掩住水的咸涩。土匪们住在学堂中。
茶博士添了几次开水,茶也泡的没了颜色。可这几位还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茶博士有些着恼,这茶馆一年中就年根儿这一阵买卖好。老百姓赶集累了,天又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可这几位占着茶楼最好的位置,一坐就是小半天,要都像他们这样,茶馆早就关门了。
老板看他们细斟慢饮,丝毫不急,忍不住把铜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宋春茂一惊,回头看了看茶博士,微笑道:“是不是我们待得时间太长,耽误了老板的生意”?茶博士沉着脸,哼了一声。
宋春茂取出十几块儿大洋,道:“麻烦老板再给沏壶新茶”。“好嘞”。茶博士喜出望外,收起钱。大声吆喝一声。“极品大红袍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