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目光呆滞的鬼子,最后筋疲力尽,赤身**的蜷缩在树杈上,等待洪水的退去,苦命的他们却等来的是宋春茂的渔船。中国人听惯了东郭先生和狼,农夫与蛇的寓言,也早就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值得可怜的。
陷入绝境的鬼子,虽然看上去很值得同情,但他们当年,在南京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时,就没有这种恻隐之心。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宋春茂和他的弟兄们面无表情的开枪,心里没有一丝愧疚感。那些失去抵抗能力的日本人,也甘心情愿的用脑门去承受子弹,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马钰端坐在船舱里,尽情的享受着弟兄们崇拜的目光。孙瑞良手端着一支步枪,每一次扣动扳机,就会有一个鬼子从树梢上跌进洪水中,每开完一枪,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一眼马钰,得到她鼓励的眼神,然后在信心百倍的投入新的攻击。
在金山擂鼓台上观战的新四军指战员,脸上大都有愧疚的神色,一艘小小的渔船,给那些各自为战的鬼子以致命的打击,纵横捭阖,所向无敌,每个人都为刚才自己同意撤退的建议感到脸红,唯一能够给自己刚才怯懦解释的借口,就是他们没有毒气弹。有了这样的解释,很多人又心安理得,开始夸夸其谈,假设自己如果有同样的装备,取得的战果一定不比宋春茂差多少。
在擂鼓台上,表现得最欢乎雀跃的就是铁观音,她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口中喊出来的话语,让外行人听起来如坠五里雾中“独行侠,枪法越来越妙了”。“大力神,能吃不能干,这一枪都偏到东京去了”。“的枪法也变得如此精湛,真说得上是弹无虚发啊”。“孙老九,你打完一枪老是看马姐姐干什么,她的枪法在咱这支队伍里,她要说倒数第二,就没人敢承认自己是第一”……
听话听音,黄师长虽然不知铁观音口中这些绰号对应的是谁,但他从战场上的,实际状况也能判断个**不离十。但过了好一会儿,黄师长才有些迟疑的问候七:“为什么铁司令只夸赞固定的几个弟兄,我看开炮的那小伙子,还有他身边个子稍矮的弟兄,数他俩的枪法最精湛,可铁司令从来没有夸过他们俩”?
候七有些犹豫的道:“司令妹子偏心的厉害,可能是看不上他们俩吧”。
其实个中的原委,聪明绝顶的七小姐心知肚明,但这些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讲给黄师长听。铁观音虽然是统领一方的女豪杰,但她也是一个妙龄女子,少女怀春,有些话真是难以启齿的。
渔船上的弹药已经消耗过半,宋春茂一个突击,就拔出了两处鬼子负隅顽抗的支点,他一边下令返航,一边满脸正经的问马钰:“妹子(马钰是他父亲的弟子,所以二人一直是兄妹相称),刚才多亏你的妙计,这毒气弹咱们还能制造出多少来”?
马钰不无得意的道:“大哥,这哪里是什么毒气弹,我只不过是把辣椒面装进了****中,日本人善于使用毒气,他们知道其中的厉害,我以毒攻毒,利用他们对毒气的恐惧心理,制造的假毒气弹,辣椒面产生的气,能让人眼痛,呼吸困难,有灼烧感,和芥子气毒气弹感觉差不多,但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日本人是被自己恐惧的心理吓死的,跟我可没有多大关系”。马钰说完,莞尔一笑,孙瑞良在一旁看得如醉如痴。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舵位上馨儿身子微微一震,渔船失去控制,开始在水面上团团打转。一颗子弹从馨儿后背射入,从肩窝处穿出来,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左右摇晃了一下,瘫倒在舵位上。
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