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顺笑着说道,“是了,估摸着那些山上的野菜蘑菇都没被人挖呢,连那些野鸡野兔的,估摸着现在也得给困在上面了呢,这下我们吃的有着落了。”
“那还等什么,咱快走吧。”姚平兴奋的说道,“咱现在就去。”
屈顺面色一沉说道,“可是那小舢板,没有桨。”
“啊?”姚平说道,“那咱还得找木工去给咱做个桨去才行。”
“这会儿哪还有什么木工,他们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屈顺说道,“要像划船的话,咱得自己动手做个桨了。我今天下午回去,看看能不能到城里去借个锯和刨子来。等明天的时候,咱哥俩就自己做两个船桨出来吧。”
“行。”
姚平和屈顺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了船桨。就在做出了船桨的第二天一大早,姚平便兴奋的扛着一副崭新的船桨,在屈顺的带领下来到海边。
在海边一处被海水淹没了部分树干的果树林子里,姚平看到了屈顺说的那条舢板。他见小舢板眼下是被涨起的海水冲进了果树林。而还尚未因海水淹根而枯死的果树,则还用它最后的繁茂的枝叶将小舢板遮挡着。看着被果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小舢板,姚平心想,这舢板被树叶遮挡的这么严实,除了屈顺这个眼尖儿,也难怪没有其他人发现。
趟着海浪走近果树林,姚平见小舢板外涂着彤红的漆料,船头两侧还各画着一只眼睛。那眼睛仿佛搜索着什么般的,朝海中注视着。姚平心想,这舢板显然这是一户渔家的小渔船,它的主人期望它能带来好运,并能看到海里的鱼,所以为它画了一双望鱼眼。可有些尴尬的是,当前晴甫的海面上,却是依然是漂浮着大量腐臭的鱼尸。
“瓶子,你还记得家住哪儿吗?”屈顺与姚平一起将舢板吃力的拉出林子,推入海中。
“当然记得。”姚平当先迈入船舱,他抬头看了看已是一片汪洋的晴甫城东方,又改口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也记不得了。”
待屈顺也进了船舱,两人各取了一个崭新的船桨,齐心协力的将舢板划出了海边,驶进了海中。
“真没想到,死了这么多鱼。”姚平划动着船桨说道。翻动的船桨打击着一个个漂浮的死鱼。
“妖邪,都是妖邪作怪。”屈顺说道,“可惜了,要是鱼不臭,我就把它们都给捞起来吃了。”
“不发臭也不能吃,指不定里面有你说的妖邪呢。”
“也对”屈顺吃力的划着船桨说道,“还是你这出过远门的人,心眼儿多。”
“嗨,你这说的我真是惭愧。”姚平说道,“出去这几年,我就是因为心眼儿少,钱没挣着多少。要搁别人啊,早都买上良田盖上宅院咯。”
两人一路划船向东,在穿过了两处露出在水面上的小山头后,屈顺指了指远处一片错落于水中的几个小山头说道,“在那些山后面,就是咱村的地界了。”
“那是邻村的西边的那几座山吧?”
“是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呐。”屈顺说道,“咱要不先去附近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好,就先去那里吧。”姚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说道,“不过顺子,可就算那里真有野鸡野兔的,咱这空着手,也不一定能逮住它们啊。”
“你看,那原本连着地的山现在都被水给围了,都矗在水里了。那小山头,小土丘的不就都成了个死山了嘛。咱可以找个小山头,把上面的野鸡往海里赶啊,那就不怕它飞远了。”
“好吧,试试看吧。真还没见过往海里跑的野鸡呢。”
两人将舢板靠了一处小山包,把船绳在一棵大部已经没入了海浪中的柳树干上扎牢。又各劈了一节树枝,从船舱取了筐子,往山上去了。
“太陡了,这都没法爬。”姚平攀上一处陡坡,向上仰视着说道。
“看,那里,那里有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