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得的。”

“昨天的绿豆粥是我一时疏忽让厨娘拣进了食盒,却不知是哪位不拿一同送来的红薯粥,却偏偏拿了绿豆粥呢?”既然对方要挑起这个话题,容姑姑当然不介意顺势反击一下。

“你……”方姑姑无语辩驳,又不好当肖姑姑的面发作,恨恨地瞪了容姑姑一眼,咽下怒气。

“肖姑,您好生歇息,我回厨房看看,给您中午弄点好吃的。”方姑姑此时的表情让容姑姑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向肖姑姑行礼告退。

肖姑姑不动声色的把面前两位大姑姑的交锋看在眼里,她当然清楚这两人是为了什么,不过在做出决定的最后期限前,她还想多观察观察。

前几日容姑姑鞭打下人至伤的事她有耳闻,对容姑姑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她也不太满意,但作为掌事大姑姑,她还是做得很称职的。老实说,现有几位大姑姑中,的确只有她和药房的方姑姑最有优势,只是这两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轻易做出决定,还是先吊一吊的好,给自己谋点好处。

容姑姑回到厨房,从今日食材中挑出三样交给金厨娘,交待午餐做什么菜色,然后就在边上监督全部制作过程,从配料到烹饪,她都在旁边看着。

而厨房也因为容姑姑这样的行为,紧张气氛凭空高涨,本来厨娘们都习惯于在工作时高声说话,可这会儿大家声音细得跟猫似的,和和气气的,人们进进出出都低着头,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

容姑姑看着给肖姑姑的饭菜都弄好了才回房休息,临走前还叮嘱金厨娘每天下午给肖姑姑做一份羹汤,点心不好消化,还是汤汤水水的对病人比较好,并且她要亲自送去。

不能总是让那个女人服侍肖姑姑用餐。

容姑姑一门心思地要伺候好肖姑姑,也就没空给手下人找茬,如此香茹总算过了七八天安稳日子,送餐时既不必担心容姑姑吃得好好地突然发脾气,也不必担心突然又交待下来什么绣活要做,但每晚夜宵她仍然是很上心的,她的情绪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哄她呀。

李厨娘在这几天里也养好了身子,重新回到厨房做事。

她回来后,香茹立刻脱了临时厨娘的工作回归到杂工的行列,日子立马清闲起来,除了做完每日本职工作外,剩下的时间完全由她自己支配,她也终于得以有时间做私活,给自己做一个新肚兜,宫里赏赐的死ㄌ身的肚兜,她又在发育的年纪,旧的有些穿小了。

香茹全心全意的准备给自己设计一个好看的绣花样式,光是画个图样草稿就用了两天时间,但在最后定型前,这工作就被迫暂时中止,容姑姑的坏脾气重新暴发。

香茹来送晚饭时容姑姑不在屋里,刚等了一会儿,就见容姑姑一脸怒容的从外面进来,看到桌上的食盒,说都不说一声,直接掀翻,食盒滚落地上,盖子打开,里面的饭菜洒了一地,壶、杯、勺等碎片满地都是。

香茹吓得不轻,不知这又是为了何事,赶紧跪在地上,求容姑姑息怒。

好在这次容姑姑没有迁怒,她洒了自己的晚饭后在屋子里狂躁的走了几圈,吼着香茹叫她把金厨娘叫来。

香茹连滚带爬地奔出屋去,还在厨房吃饭的人们听了香茹的传话,惊诧地齐望着金厨娘,金厨娘面色惨白的放下碗筷,哆嗦着腿脚战战兢兢的随香茹去见容姑姑,留下身后众人担忧的议论。

刚刚伤愈的李厨娘不免想到自己的遭遇,担心金厨娘一会儿也是瘫软地被人送回来,顿时紧张得全身颤抖不能自已,旁人赶紧扶她坐下急掐她人中才使她清醒过来,大家无心吃饭,一起忐忑不安地等着金厨娘回来。

容姑姑屋里,香茹被打发到墙角站着,不准她上前碍事,金厨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呜呼求饶,容姑姑晃着手中的藤条鞭子暴跳如雷,厉声指责。

“你在厨房也做了十多年,怎么厨艺就这点水平,肖姑根本不爱吃那些羹汤,一盅汤送过去,只吃几口就不要了,剩大半拿回来。一次两次三次原谅你,这都四五六次了,你到现在都没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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