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走到思恭坊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南霁云,正在带着十余个兵丁巡逻。
南霁云看到李清的马车,上前问道:
“大郎和清儿小郎君这是要去哪里?”
李瑞掀开车帘,看到外面的南霁云说道:
“陪二郎来张相府上赴宴。南兄这是正在当值。”
“是,这几日金吾卫协助河南府负责洛阳的治安。虽说取消宵禁,但大郎回去的时候尽量早些,晚间巡逻并不太勤。要不我陪你们到张相府前?”南霁云说道。
“不用了,不耽误南兄巡查了。”李瑞说道。这时候李清从车上出来跟南霁云打招呼,南霁云见到李清,笑着开玩笑道:
“小郎君可要在马车上待好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你已经病好了,还不抢着拉过去赴宴。”
正说着话,看到有人从边上的北市出来,急匆匆的走了过去,没有多远,好像撞到了路上行走的人。被撞的人“哎呦”了一声,随后有吵闹声传过来。
南霁云看了看那边,说道:
“大郎、二郎路上小心些。”
说完带着人快步走了过去。
南霁云到了跟前,看到一人捂着脚在哪里叫疼,问道:
“怎么了?”
“有一人走路撞过来,携带的斧头砸到了某的脚上。”
“人呢?”
“跑了。”
“往哪里跑了?”
“没看清楚,好像是往南。”
“跟上去,四处查看查看。”南霁云吩咐道然后带人往南去了。
……
从旁边归义坊中闪了一个身影出来,身量并不高,看了看走远的金吾卫,随后沿路而去,一直走到承福坊,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看看四周,随后推门闪身进去了。
那人到了房中,把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稍微喘了口气。从后面出来一人,看着那人问道:
“大兄,东西买了没有?”
“买了把斧头。”那人答道。
“怎么买把斧头?应该买些便于携带的匕首、刀剑之类的。”
“我非得劈了那狗贼才算报了仇。”那人说道,随后又问:
“你呢,找人写好了没有。”
“写好了,倒是颇费了些功夫,不敢让人知道。最后才找了个落魄的书生,多给了钱才给写好的。”
“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那书生倒是没有疑心。”
“那就好,这两日找机会动手。人我已经盯着了。”
“事成之后我们怎么打算?”
“往南走,去劈了另外几人。这仇总的报全了。”那人的语气狠辣。
……
这时候的李清和李瑞已经到了张九龄府上。让仆人上前敲门,有人开门出来接过请帖,随后被管家接了进去。穿过两进院落,沿回型走廊过了一个天井,来到了酒宴设置的前堂,张九龄已经在那里等了,堂上还有先到的几人。
张九龄见李清进来,笑着说道:
“哈哈,神童已经到了。”
随后问李清:
“听说前些日子二郎病了?不知道好些没有?”
“已经好了,倒是劳张相惦挂了。”李清说道,随后把身边的李瑞介绍给大家:
“大兄不放心小子晚上走夜路,特意过来向张相请个安。”
李瑞这时候忙上前施礼。张九龄哈哈笑过,随后让两人落了座。
今天的宴会请的人依旧算的上都是才子,那李白也是在列的。倒是有两三位年纪比较大一些的人李清并不认识。席间还是很顺利了,作为小孩子不用跟人找话说,过来与李清说话的也都和善,大致上都是夸奖李清的话,应付起来绰绰有余,李瑞却也颇为适应这样的场合,应对有度。
张九龄席间说道:
“之前说让二郎来府上是想介绍给几位夫子。在座的几位夫子算得上学问很是渊博的。”那几位就是李清不认识的年纪比较大的人。是张府上的夫子,负责教授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