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把他们都给杀了？”江斯杰心翼翼地向王耀凡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们三个来说确实比较有吸引力。林凡听到江斯杰的提问后，也看着王耀凡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像是自己也想要提问王耀凡同样的问题。吴俊隆虽然没有林凡这样的反应，但是他也是抬起头来看着王耀凡，眸子里满是好奇。
“没。”王耀凡摇了摇头，刚刚攥得紧紧的拳头，此刻也是有些泄了气一般松了下来。眼神也从之前带着恨意的阴冷变成了些许无奈的悲伤。
“为什么呀，你这么厉害。”林凡有些不解。虽然和王耀凡接触得并不是很多，但是在林凡心里，王耀凡和江斯杰，吴俊隆他们一样，都是那种特别强的，甚至和学院的老师战斗都不占下风。
“我强吗？”王耀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现在回去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我现在要面对的不是那个官员一个人，是他一家上下。”
“就算我现在回去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又能怎样呢？这样以后我要面对的就是整个神都。我并不觉得我有能力对抗整个神都。”王耀凡的语气中的无奈的色彩好像又重了几分。
“你可以回到学院来啊，学院会保护你的。”江斯杰伸手拍了拍王耀凡。他原本以为自己来到学院已经算是迫不得已了，听完了王耀凡的故事，江斯杰觉得王耀凡的迫不得已中更是添加了一份仇恨强加给他的责任。
”躲到学院的庇护之下？“王耀凡挑了挑眉，”我做不到。“
”虽然校长说了，不必要的脸面就是用来践踏的，但是，校长的这句话不是还有后面半句嘛。“江斯杰像是沉睡中的人被猛然摇醒，是呀，校长的这句话还有后半句的。
”不必要的脸面就是用来践踏的，必要的脸面哪怕是赌上整条命也要去捍卫的。”校长的声音缓缓地从他第一次和江斯杰说这句话的时候穿越时空的千山万壑来到江斯杰耳边，像是一阵雷鸣一般
，“轰隆隆”的，震得江斯杰直觉得有些耳鸣。
是啊，此刻不正是要捍卫必要的脸面的时候吗？江斯杰觉得有道因惭愧而生出的红自耳根起，悄无声息地爬上整个脸颊。这么多年，江斯杰只记得了前半句，并且还做得很好。以至于王耀凡今天若是不提起，他可能都忘了校长的这句话还有后半句。
“我觉得我躲在学院的羽翼之下，给学院造成麻烦不说，也是再把我和学院，还有我爸妈的脸面摔在地上，踩在脚下。说实话，我真的做不到。”
“其实，来到学院的这些年我每年都会去欧洲看那个官员一家几次。”王耀凡说着，嘴角还勾出了一个弧度，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据林凡来看，有些像是在自嘲地笑。“我走得时候没有说什么，只告诉他校长让我去学院学习。估计校长也用了什么手段吧，可能他也是觉得对我又愧疚吧，反正我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加挽留。”
“我最开始回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存有戒心，但是我还是像曾经一样喊他‘爸爸’。去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以为我想通了，想要和他冰释前嫌了。”
“其实吧，这老外的心思还是比较单纯。这种事情有谁能够轻易地说放下就放下，但是他就是还傻乎乎地觉得我不恨他了。”说完，王耀凡不屑地“哼”了一声。
“很多次我都想在送给他的礼物上下毒，或者在看他的时候直接刺杀他。但是这些举动都被我忍住了，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和完整的计划。”
“其实，这些年我回去看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当然了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是不是觉得很矛盾？我那么恨他，但是还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你们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你恨他但是你并不想他因为生病而死，不希望他因犯了什么罪被法律‘杀’了，不希望他被别人杀死，也不希望看见他正常老死。因为你只想看见他死在自己手上，别的有关他的一切的死法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减刑’。”
王耀凡说着，原本松开的拳头又被他攥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