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抬头看看程雨书，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改变了话题，他现在不知道，当年的林凡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程雨书这个时候要突然换了话题，但是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人交谈的林凡却是知道，因为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算是林凡在与程雨书相关的事情上面，极度让他后悔，遗憾的一件。
林凡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又是回到了那一年他与程雨书交流时想要开口说话的怯懦时刻，又是回到了这些年他每每想到都是会不禁懊恼，悔恨的时光。
他站在一边愣神，然而少年和程雨书却是又继续聊了起来。
“多跟别人接触接触，我看你们班有几个小姑娘还不错。”
程雨书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脚步却是没听，还继续向前走着，脚步放缓，但是头却是一直昂着，不愿意扭过头去看见林凡的脸，她的表面看上去坚硬，说一不二，大大咧咧，但是她依然还是会害怕看见林凡的脸之后就会心软。
“情窦初开这种事情，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够控制得住这种思想，但是我们可以控制我们的行为，不要让这种思想左右我们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就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来说，学习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你不要跟我学，我这几年算是白费了。你呀，一定要好好地学，明天争取考上一中，也算是为我圆个梦吧。”
程雨书仰头看天，微微地叹了口气，脸上难得地显出一抹惆怅。
那个少年点点头，林凡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因为当时的他也正是如此，听着程雨书的话，心
里面想要让自己多想一点东西，但是脑子却是不争气地如同一片浆糊一般。
“学姐，我一定好好考。”
少年抬起头，木木地笑了一下。程雨书扭头看着少年，愣了愣，林凡不是一个喜欢说出“一定”这样的字眼的人，犹豫了好半天，抬起又放下，她终于还是伸出手摸了摸林凡的脑袋，就像是在安慰即将和自己分别的养了几年的小狗一般。
“好好学好好考，你小子脑子这么好用一定没问题的。哎，别这个表情。”
程雨书脸上的惆怅一扫即逝，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很容易受到别人尤其是自己的情绪的影响，所以这个平时脾气还算是有点火爆的姑娘，在林凡面前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情绪给控制好，让自己在林凡面前更多的时候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笑脸。
“你学姐我就是毕业了，并且我还只是去上高中，又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笑笑，行不行，给个面子。”
程雨书挑逗着少年，想让当年的林凡以及现在的这个少年笑出来。
“咦，真是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程雨书拍了拍少年，一脸的嫌弃。
“好姑娘不少，你值得更好的。真不明白你小子这眼睛怎么长的，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不值得。”
那个少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程雨书讲下去，大脑照旧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能够是听着程雨书自顾自地说着话，下意识地在心里面喊着不要，但是却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敢说出声
来。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别说什么你不在乎这类的话，我在乎，你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必要，就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林凡，你别总是这样，你也不小了，别再小孩子气了。”
程雨书说着话，语气也是不自觉地强硬了起来，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是实际上还是为了让林凡能够早点死了心。程雨书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林凡，她知道林凡这个时候一定很难受，她又何尝不是。要说感觉，她对林凡肯定是有好感的，但是实际上这一份的好感只是建立在姐姐对于弟弟的那种关系之上，这种好感并没有能够达到直接是让她对林凡产生喜欢这种情愫的地步。
所以，她今天说出这种看似无情的话，做出这般看似无情的举动，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不留情面，但是实际上是为了林凡好，俗话说长痛不如